兽人的听觉远远优于非兽人,能捕捉到很远之外的声音。他走到院子里,屏息听了一下,马上折回来,“是鹰族来了。”

骆寻惊得从床上弹起来:“什么?”

千漠向前一步:“你别动,好好养伤。”

骆寻不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满脑子全是鹰族:“他们又来干什么?”

“不知道。”

骆寻蹙眉思索了会儿,看千漠仍旧站着不动,不解道:“你不去吗?族人没有叫兽人勇士去那边集合?”

“叫了。不过现在我走不开。”千漠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来的不是鹰族,而是来串门的邻居一样。

“我没关系的,你看,腿没有再肿了呀。一切以部落为重,你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千漠想也不想,坚决摇头:“我去那里影响不了什么,在不在你这里,影响很大。”

骆寻一听,也释怀了。如果两方人马打起来,以千漠一人之力轻易改变不了局势,去了也没用。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千漠的集体感没有那么强。换其他兽人的话,怎么会思考能不能改变局面这种问题?既然敌人来了,先冲上去再说,管他实力够不够。

千漠独来独往,一向不同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看到骆寻脸上了然于胸的表情,破天荒地升起了焦虑感,斟酌良久,主动道:“你的尾巴还没好吗?都这么久了。”

“啊?”骆寻怔忡了一下,“对呀,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快好。”不知想到什么,他出神地望着从门边射进来的阳光,眼底带上两分黯然。

千漠拙于言语,不知如何安慰,一时束手无策。

外面的喧哗声一直持续。

在恼人的沉默中,火翎终于回来了,火急火燎的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