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举起注射针,倾斜着,紧贴皮肤,扎入皮内,才开始慢慢地推注药液。
郁禾又拆了无菌巾,搭在这人身上。只露出了伤口部分,但那人的手却一动,像要挣扎着出来。
“怎么事?”
“把我眼睛露出来。”那人说。
多事。虽然郁禾已很有些受不了,却还是把无菌巾给掀开,露出了他的整张脸。
三分钟后,估计麻醉剂已开始发挥效力,郁禾拿起了手术刀。
一开始手术,郁禾便心无旁骛起来。
因为没有助手,所有的事项都由自己来,子弹取出并缝,用了近三个小时。
手术的后半截,大约麻醉剂药力开始减退,但那人的身体丝毫不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郁禾并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麻醉剂的药力消失的。
手术结束后,郁禾为那人挂上了消炎针后,出了手术室。
皮夹克与赵医生守在门口等着他。
他又被蒙上了眼睛,带出了医院,坐上了越野车。
当眼罩被拿下的那一刻,越野车已停在了自己宿舍的大门前。
皮夹克把门拉开:“郁医生,快回去休息吧。”
郁禾从车上下来,看了看时间,不到凌晨七点。
这一晚上的经历,有种是是而非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