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郁禾心里已完全承认这个巴掌大点的肉团,是他与楚凌冬的孩子。
而对许安,他也没有了任何的歉意与不安。
郁禾伸过手,楚凌冬把孩子交到他手里。
又小又轻,大约不足四斤。看来,还在要保温箱里呆上一周。
不过,郁禾相信这个小东西是健康的。毕竟每次产检,都没什么问题。而郁禾对自己这具身体也有自信。
肉团在他手里,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把药箱拿过来。”郁禾轻声对楚凌冬说。
肉团的脐带还连在胎盘里。
他需要做些处理。
楚凌冬先把郁禾小心地放好,让他舒服地靠坐着车座上,才去把药箱拿过来。
“你说,我来做。”楚凌冬哑着声音说。
他现在已镇定了很多。
而在此之前,他也几近混乱到崩溃。
那种面对最爱的人的痛苦与苦难,他却一筹莫展,只能袖手旁观的感觉,一度把他逼到边缘。
幸好余胜适时地提醒了他。
让他记起,他所能做,与应该做的事。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郁禾以最大的安慰与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