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乔觅拍拍孟靖源的背,和他一起往巷子里走,做出让步:“我不找姜医生帮忙,但是我一定要工作,把身份证还给我吧。”
“现在不是很好吗?”孟靖源语气稍微松动,却不愿轻易妥协。
“不是不好,但你要永远养我吗?”乔觅笑问。
永远?这样的承诺太沉重,或许孟靖源可以随口应付,但这一刻面对乔觅,他做不到。
“只能接网络上的工作。”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二人轻声低语步向大院,仿佛瞧不见小巷里血肉模糊的鬼魂,它像一条肉虫,努力地,不懈地蠕动前进,似乎已经持续不短的时间,但他们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没有太多闲情逸致多管闲事——只要这些闲事没有侵入他们的世界。
翌日,乔觅起了早,料理好大院的起居饮食,凑空到银行去办理好电子账户,就开展了自己的工作大计。得到孟靖源许可后,阿花更积极地帮乔觅寻找机会,自此以后,晚间主屋就有两道埋头忙碌的身影。谁也没有注意他们的工作可以在各自房间里独立完成,只是默契地在灯下各忙各的,直至万籁俱寂。
姜故平曾经主动上门找乔觅,后来再也不敢了,因为大院的门不知道何时开始懂得撵人了,被摔痛几次以后,姜故平也乖了,只是频频给乔觅去电话关心,然而乔觅有了工作以后往往没有太多时间闲谈,姜医生再不屈不挠也不能不依不绕,那可是追求恋人的大忌,只好说上两句就识相地挂断。
护士们都在传说最近院长公子中邪了,整天在装深沉扮忧郁。
对于鬼魂和犬妖的汇报,孟靖源很是满意,而他也尽自己的关系,寻找断姻缘的方法。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巷口那滩血迹已经洗褪,人们渐渐淡忘那七个跳楼的女人,大院里各位亦然,直至某一天大早,乔觅梳洗完,又听见马桶盖传来敲响,掀开来一看,还是那指节修长的手,还是简约的白信封,还是给孟靖源的。
依老规矩,乔觅付过小费后把信封留在餐桌上就去准备早餐,早餐端上桌以后,孟靖源坐在桌沿候着,信封不见了。
“信看了?”乔觅舀了一碗豆浆递给。
“看过了。”孟靖源接过豆浆,配着煎饼吃。
“说什么呢?”
“薛思商要到这借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