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医生安慰他们两夫妻伤口是工厂上的废铁割伤的,可能是下楼梯时不慎跌倒蹭到的,而非人为。将伤口缝合又打了破伤风,伤口看上去有些恐怖,留疤是肯定的了,不过好在现在整容技术发达,到时候做个手术没什麽可担心的。
折腾了大半天,傅庄严疲惫地抱着依旧沈睡的孩子托扶着吴芳回家。
吴芳经历了大幅度的精神刺激,到家後就回房休息了,傅庄严照顾傅梓深睡下,将沙发上的傅岳池抱起送回房间。
盖好被子,傅庄严起身离开,已经醒了的傅岳池拉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他怎麽样了?”
傅庄严叹了口气:“受了点伤,但是不碍事,你早点睡吧。”
黑暗中,傅岳池睁着隐晦不明的双眼眼,没有感到一丝恶作剧後的喜悦,没劲,真没劲。
眼前的少年已初具惊人之姿,帅气凌厉的眉眼、雕塑般隐蓄着力量的健硕身材,傅岳池不敢想象如果这是个正常的少男,会有多少花一般的青年男女追逐他。
傅梓深依然不会说话,眼睛较比过去却更明亮了,澄澈得令人自惭形秽,过去白嫩的小手如今修长骨节分明,上面斑斑点点地沾着些颜料、石灰,套在身上的围裙也布上一层灰蒙,半低着头盯着傅岳池脚上的水晶凉鞋,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在看什麽奇珍异宝。
傅岳池试探着拉起他的手,他没有拒绝,摩挲着握住,她浅笑着对他道:“我是你姐姐,傅岳池。”
傅梓深对上她的目光,又飞快地移开,继续研究她的凉鞋。
不知为何,傅岳池觉得他在害羞。
“你小时候经常跟在我屁股後面跑,记得吗?”
“……”
“你头上的疤是我害的,记得吗?”
“……”
“你十一岁的时候我离开家就再也没回来过,还记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