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翌日。
“是吗。”听完一任低位祭司汇报的内容,沈晗轻颔下首,持握于右手中的法杖轻轻敲击了下地面:“退下吧。”
在祭台上待了一宿,是因预知到什么重要事情吗。
总的来说,沈晗还是很看重担任天相祭司职位之人,城主也是如此。也由于天相祭司能力的特殊性,其话语会被着重听取采纳。
而在此任的天相祭司之前,这个位置其实空缺多年,现好不容易有人能担任,对之动向会稍加关注。
然而顾迟大大并非是如沈晗所想地在努力工作,纯属是在折腾个人事情。
“你心情不好。”瞳微抬起头,如青年之前所言的,他这次并无刻意抬手遮住左边眼睛。眸色相异,赤色与灰黑一同注视在青年脸上,然后就说出了这四字。
顾迟其实神色如常,闻言摇了摇头,温声道:“不是心情不好,只是高兴不起来。”
他在祭台待了一晚,等到青铜圆镜能再次使用的时候,就再用它在衡山寻了许久。然他昨日所见到的年幼孩童已经不知去向,而除了衡山……顾迟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寻找。
在山洞里头,他看到了石壁上所刻的字,经历皆是痛苦。看在顾迟眼里,像是自家走失的小孩在外边受人欺负不说,自己还总爱往南墙上撞,磕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停。
还有刻满他名字的那一面……
瞳观察到青年神色间的细微变动,于是顺着青年的话‘哦’了一声……虽然这两种说法在他眼里实际是并无区别。
顾迟把手探向对面少年的左边眼睛,对方就只在一动不动地安静站着,抬了抬眼皮来望着他,让他连‘别动’两字都省了,
被碰上眼角,瞳反射性地眨了下眼,随即左边眼睫触上了某种柔软的布料。青年现在离他很近,俯下身来在给他戴上一件用来给他遮住左边眼睛的的东西。
“如何,戴着会否让你感觉不适?”为之戴上后,顾迟直立起身来就往后退了一步,再微低下头去看对方的面上神情。
这就是……礼物?
瞳抬起左手来摸了摸那东西,然后他诚实地回答:“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