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人握着短刀,虽是战斗,他的目光却没多少在敌人身上,而是分神于那具失却生息的躯体。
在荒无的沙海中见到了最美丽的花朵。
然后他听见了「声音」。
左腹被一道极快的剑光划过,鲜红的血顷刻自异族人苍白的肌肤中淌出,伤口不浅,血在一时间难以止住。
异族人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感,攻击连一丝迟缓也无。
刺杀与保护的区别是什么呢。
如果刺杀一个人他能找出千百种方法,保护一个人他该用哪一种?
可是在他思考出答案之前,他的「声音」……
异族人的视线附着于那具静寂不动的躯体,尽管在与一名高手交战中,这是并不理智的行为。
掩藏在左边胸腔之下那个的跳动着的东西叫做心脏,用刀将其洞穿,让它停止跳动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地杀死一个人。
注视着那具静寂不动的躯体,异族人颜色浅淡的赤眸也愈渐沉寂,逐至黯淡无光。
他的「声音」已经……
这个清楚的认知,让异族人像回到当初在沙漠中经受烧灼酷刑的时候……声声诉诉,将他割裂至体无完肤。
此时容色冰冷的西域剑客正微眯着他的双眼,方才一场杀戮并不能让他的杀念散尽,何况现在对上一个想要与他抢夺怀中躯体的人。
一者因揽着一具躯体而无法动用右手,一者因顾虑误伤而无法放开手去攻击。
这场战斗仍算是公平的。但看起局面来,则是非常明显的一边倒。
当然,是一边倒向令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