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提起此事了?”
蔡绪宁笑着看向刘秀。
刘秀淡淡说道:“秋日的时候, 你总是入殿就会抱着弘儿, 近来冬冷,你这种举止却少了许多。”这固然也有往日他就畏寒怕冷的缘故, 可刘秀就是觉得奇怪。
这般行为看起来或许是钻牛角尖, 又或者像是在翻旧账,把那些已经说过无数遍的东西又重拿出来……
蔡绪宁却只感到心惊。
阿秀太敏锐了。
他吃下杯中酒, 笑眯眯地说道:“阿秀所说都不错。”
他道:“本来是打算明日再提, 我近来发现冬日越来越难熬了。”
多亏了直播间的群策群力, 蔡绪宁还真的把炕这玩意儿给搞出来了。大部分的理论知识全凭借直播间的观众们一点点拼凑起来,然后再一一试出来的。
最开始压根就不保暖。
蔡绪宁和直播间钻研了老久,才发现是炕下的管道铺设有问题,又哼哧哼哧地重新改建,花费了好一段时间的功夫,才总算勉强搭建了一个雏形。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远超乎想象的。
在蔡绪宁凭借着帮助弄出了烧炕之后,很快工匠就举一反三, 弄出了更为适宜的法子。
比起蔡绪宁那懵懵懂懂在一群半吊子的指导下弄出来的可要好上许多。
所以这个冬日虽然难熬, 可到底还有暖炕这个新玩意。
这对蔡绪宁也是一个新奇的东西。
他是在南方生活的人,还从来没试过烧炕,尝试了一番后只觉得背部烧得慌。
是暖。
但哪怕是这样的暖。
对蔡绪宁来说也是不足够的。
蔡绪宁敛眉, 他的手指与刘秀的手指相触,温热的指尖就变得更为暖和了。
是凑巧?
一次次都是凑巧?
他从刘秀的身上汲取热意,难道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凑巧?
这个问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蔡绪宁也曾经问过自己。
看来不是。
至少蔡绪宁觉得不是。
不过这个问题,蔡绪宁也问过系统了。
系统表示他也不知情。
如果还要细究,就得去问天道。
可是……咳,说句实话,天道就像是一间公司的董事长。
虽然因为某件生死存亡的大事而与一个普通员工蔡绪宁联系上,但现在切断了联系后,他只能与总经理也即是系统交流。
一想到联系重新接上,有可能出现的后果,蔡绪宁自是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