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今天。
被困在地下室的感觉不好,黄毛躺在地上,揉着肚子 他今天没有吃的东西,哀嚎:“还得在这儿待多少天啊?”
赞成不让他再破例的人数太多,加在一起足以威慑黄毛,他一个人也不敢反抗,只能坐在客厅地下,眼睛发红的看着周围吃的津津有味的人。
手里的水杯都快被他挤爆了。
他喂了一声,“你们不害怕吗?有杀人犯藏在我们这里诶。”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自己往这些天本来就比较慌张的人群里扔了颗什么雷,见有的人已经面目异样,黄毛嘟囔着:“你们就不怕又有人死吗?”
身为学生会长的萧焉,就见不得不守规矩的人。扫了黄毛一眼,他扔下自己的勺子,“别人在吃东西,你扯这些干什么?嘴里没吃的痒得慌?”
黄毛瞪他:“我还不是为了安全才说的!”
可他这样一说,好不容易在吃饭时能缓和下情绪的人们,神经又绷紧了。
在进来当天就互相介绍过,黄毛一开始震惊于虞仙的美色,自然把他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说不定就是对这里极为熟悉的虞仙呢!”
端着土豆泥一口一口咬着,冷不防被叫住名字的虞仙,抬起头,唇角淡黄色的土豆泥被他伸出的猩红舌尖掠过舔进嘴里,“我?”
住在侧卧的阿蛮脸微微泛起浮红,抽了张纸巾放在虞仙旁边。
方溺瞥了她一眼。
黄毛眼睛都快瞪直了,见虞仙不以为然的样子,联想到对方那天威胁自己,傲慢又淡然他就火烧火燎,“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敢说出来给大家听一听吗?”
虞仙没什么好怕的,“我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没出过门。”
中年男人突然出声:“有证据吗?人证也行。”
他扫视了一圈,朗声道:“我很感激这位小兄弟收留我们,但是该问的我认为还是得问。在客厅里的我们这六个人,互相都能证明当晚我们的踪迹。”
“但是,你们这几个睡在走廊那边房间里的人呢?”
手抄着裤袋站在虞仙旁边的方溺,一下子就捉到了其他人慌乱的神情,他们窃窃私语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想了想,他站出来,声音拉长:“我能为学长作证啊,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学长门口呢。”
不顾虞仙诧异的眼神,方溺咧开嘴,有些害羞的样子,“当时想学长想的睡不着,就试着来他门外面,结果发现学长已经睡了。”
萧南生本来在门口坐着,耳畔是门前怪物的喘息,他锋利的眼角上挑,懒声道:“我能作证,我住书房,在小房主卧室的对面。”
“那晚有人点了壁灯后又关了,关之前确实有人影在门前来来回回晃动。”
虞仙这几天光去注意室内那奇怪的注视感了,居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不对劲。
他拧着眉头,想到方溺夜晚不睡觉,来自己门前徘徊不定,又施施然回杂物间睡觉的病态样子,就浑身不自在,总有种被人偷窥隐私的感觉。
之前方溺弱里弱气的,虞仙还以为他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哪知道他胆子点在了这种地方。
真是,不知羞耻。
谢清诧异的看了一眼萧南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出来,和中年男人交换了眼神,她出面道:“方小哥,怎么半夜睡不着来虞小哥这里呢?”
“因为我……喜欢学长啊,”方溺唉了一声,“夜里想得睡不着觉,就过来了。”
话锋一转,他走过来,挡在虞仙面前,“其实那天晚上,我还看见了一个人从走廊这边回客厅。”
按捺住自己腾起质问是谁的冲动,解开自己的夹克衫外套,梅子城揪紧沙发上的绒毛。
就算他能不表现出丝毫的异常,甚至不慌不忙的把尸体从吊着的绸缎上放下来,梅子城也接受不了在自己庇护下,同伴这么快就死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