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联系这句话,似乎一切就说得通了。
将椅子放整齐,虞仙听从系统的话,来到贺深的房间。
浴室里面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虞仙扫了一眼,是磨砂玻璃门。
贺深黑色的影子照在玻璃门上,总让他有种别扭的感觉。
虞仙摇摇头,四处看了看,除了一些比较艺术范的装饰外,什么也没发现。
他这才将视线放到床上扔着的灰色大衣。
奇怪的,他拿起那件还带着余温的大衣,想起每次在贺深身上闻到的清新香味。
犹疑一瞬,虞仙轻轻嗅了嗅,是这股味道。
之前,贺深的手在大衣口袋里动了动,虞仙认为,他其实是想告诉自己什么,话到临头却又改了主意。
虞仙往大衣口袋里摸去,摸了个空。
不可能没有东西,贺深那模样,明显就是有东西想给他。
虞仙皱眉,往内衬里面摸去,从里面掏了张雪白的纸出来。
展开,是一张诊断说明书。
白纸黑字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疑似人格分裂症状,请尽快就医。”
落款是龙飞凤舞的医生签名,还有印章。
古怪又惊讶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虞仙快速将诊断书折叠回原来的形状,按原路放回。
听着里面的流水声依然连绵不绝,头一次做这种事情的他有些心虚,吐出口气,轻轻关上贺深的房门,转身离开。
垂眼关门的他没有注意到,浴室的磨砂玻璃后,一个漆黑模糊的人影站在门后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又垂下头,转身。
花洒流水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
晚上他们是分开睡的,虞仙埋在松软温暖的被子里,头一次为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叹息。
客栈里的被子,怎么捂都捂不热,能冷到骨头缝里。
一夜正常。
清清冷冷的月光洒在虞仙莹白的脸上,像是他冷冽的气质都软了许多。贺深低下头去亲他的额头,人看起来有些阴沉,“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
要去看那张东西。
明明他已经在尽量瞒着你了。
高大的男人沉默不语的坐在床边,他掀开虞仙额间的碎发,捂住他紧闭着的眼睛,细细轻咬起来。
第二天一早,虞仙起来的时候,贺深已经做好早餐了。
他人比虞仙高了半个头,轻轻松松的就将头放在了虞仙头上。
虞仙陡然感觉到头顶的重量,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贺深?”
贺深用下巴在上面蹭了蹭,“我在标记自己的东西。”
“这样你就属于我了。”
他笑着说,盯着虞仙脖子后面斑斑点点的梅红印记,眼底却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