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递过来。
卫渊请她起身落座,令卫琥收下包裹,打量了一番她,说:“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过的可好?”
她穿着簇新花衣,乌鸦鸦的发上插着银簪,脚蹬千层底的布鞋,鞋面上还绣了花。
再加上肤若凝脂身段窈窕,眼睛如同带露的黑葡萄般水灵,跟初见时简直是两个人。
谁知她一听卫渊这句问候,泪珠就滚落下来,继而泣不成声。
卫渊也没问她因由,只是默默递了块帕子给她。
地衣痛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打住:“信妇……信妇要离开此地,去远处了。恐怕此生再难见尊主,所以前来辞行。”
“然后让大儿跟着认认路,如果他将来有什么难处过来,还望尊主能出手照拂。”
那孩童见他娘痛哭,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一双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花衣下摆:“我不要娘走啊,不要娘走!!!”
地衣含悲忍痛把孩童搂进怀里,一下下轻拍他瘦小的脊背,孩童的哭声才逐渐转弱。
“发生什么事了?”卫渊问她。
地衣垂头摇了摇,尽管此事难堪,可她知道在神前是不能说谎的,艰难回答道:“信妇的夫家……把信妇卖了。”
“前段时间有名游商路过我们村,见信妇觉得貌美,便要纳信妇为妾。”
“信妇说了,信妇是生养过的人,岁数也很大,可那游商执意如此,并许以夫家大笔金银。”
“那是信妇夫家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金银,因此婆婆作主,将信妇卖给了那游商,只等着过几天就抬过去。”
“你娘家人呢?”卫渊听后忍不住道,“就这样看着婆家将你发卖?”
就算是古代,生养了孩子的妻房,并非妾室奴婢,哪有随便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