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离开了大殿,来到政事堂。卿大夫们也听说了黑背不幸战死的事情,这可是大事儿,分明眼看着便要大捷,没成想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山戎人当真令人愤毒!”
“军中竟有细作,着实可恶!”
“现在可如何是好?山戎人偷袭了我洛师军队,山戎人的士气必然有所回升,如何能一击击破?倘若不能一击击破,恐怕夜长梦多啊……”
姬林趁着脸面,走路带风,大步走进政事堂,里面交头接耳的卿大夫们立刻噤了声,全都看向姬林,拱手说:“拜见我王。”
姬林淡淡的说:“前线如何?”
大司马武曼站出来细细回禀,说:“回天子,前线营中出现了山戎细作,山戎人不只是偷袭了黑背将军的队伍,还趁机夜袭了前线军营……”
黑背的军队遭到了重创,前线的虢公忌父和祝聃将军阅历比黑背要深很多,所以前线军营并无大碍,但被山戎人掠走了一些粮草。
山戎人这次袭击之后,立刻闭门不出,躲在沛丘山中,似乎改变了策略,只是偶尔出来偷袭前线,却不正面接壤。
武曼拱手说:“山戎细作已经被虢公正法,但如今的情势是,山戎人气势回笼,而且总是游走突袭,又不与我军正面应敌,而沛丘山草木茂盛,易守难攻,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我军气势将会挫败,而且战线拉得太长,粮草补给也是问题,到那时候……”
祁律眯着眼睛,山戎人是和他们顽起了心理战术,想要拖垮前线大军,一方面用偷袭挫败前线的锐气,另外一方面又不正面应敌。
姬林的声音沙哑,冷声说:“山戎欺我大周,各位卿大夫以为该当如何?”
有人高声说:“我王!沛丘虽然易守难攻,但是沛丘素来乃齐国猎场,虽如今是冬日,但草木仍然茂盛,适合火攻,不如一把火烧了沛丘,看他们山戎人还如何躲藏?”
“不可!万万不可啊!沛丘草木虽然茂盛,利于火攻,但沛丘猎场周边有百姓聚集,而且沛丘距离齐都临淄不远,如今冬日凌冽,寒风逼人,河水干涸,唯恐到时候控制不住火势,酿成大祸啊!”
放火的确简单,但也有弊端,别说是古代人了,就算是科技发达的现代,森林起火也是难以控制的大事,这样的大火带来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乃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法子。
“那该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