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书点点头,侍膳的下人复又将墨宸烨的午膳在膳桌上摆好,这才动筷子用膳。
而这边,宴席结束,宾客散去,宋太后和叶氏原想着再去陪凤亦书说说话,听下人说,午膳过后凤亦书已经小憩歇下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去吵扰,索性就一同散去。
凤衍夫妇和凤亦初三人是望着太后和皇上的马车离去,他三人才上了定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内,凤亦初看着他父母二人脸色,在宴席上用膳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出来几分,只是没开口,现下也无外人,便问道:“父亲、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今天可是你们的外孙的满月,今儿个去宁王府,自见了小书出来后,你们就一直不对劲。”
叶氏声音稍稍有几分哽咽,“小书现在的状况不好的很,产子后的亏虚没有补回来也就算了,只恐他心疾比之从前更加严重了。”
“当初小书选择留下这个孩子……”
“是,当时确实是用了非常之法才将这个孩子留下,也明知道孩子生下后会让他的身体状况比从前更严重,但现在看着他这般虚弱的状态,怎叫人心安,偏偏小书这孩子在我们面前还都自己撑着。”
凤亦初听完这话,宽慰的对着他母亲说道:“母亲,小书怎会是一个人撑着呢,他有丈夫,宁王就是他的支撑啊,小书在父亲母亲面前不愿多说,就是为了让父亲母亲安心。”
凤衍拉着叶氏的手扣在自己掌心,紧了紧。
凤亦初看着眼前二人,转而说到:“还有,我从赵桓那儿听得一些消息,说宁王手底下的人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或许在东海国有‘海上方'能治小书心疾之症,只要有一丝可能,宁王都会竭尽所能的。”
“海上方?”凤衍和叶氏异口同声的将这话说出。
“是。”凤亦初只应了一声。
凤衍和叶氏相视一眼,现如今也只能祈祷、期待,这一丝的可能会有一个好结果。
……
自从凤亦书生下墨小宝,在墨小宝满月过后,小心翼翼的养着,一晃眼这半年功夫就过去,眼瞧着过了今日,新的一年就要到来了,可他的身体,熬了这半年,他很清楚,见好是不可能了,左不过是有药老的汤药和药膳精心调理着,心疾体弱之症才不至于直线垮掉他的身体。
除夕之夜,凤亦书对自己现在的体力是有自知之明的,守岁这种事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他现在这副身体,可谓是虚软到能走三步就需要歇五步,容易累就更容易困。
凤亦书半眯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坐在床榻边的人,“看样子今天晚上我不能陪相公一起守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