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之前。”
“他找你是想做什么?”
“想让我跳槽,去他那儿。”男人有点不?耐烦,“这个问题不?是早就问过了吗?”
“他给你开出什么条件?”
男人非常困倦。
倒不?是警察折磨他,是他体内的十几个人格成天在打架。他根本没睡好,却又希望借此洗清自?己,他再怎么不?耐烦,还是深吸两口气?,说:“他答应我,只要我写?新书,出版社就首先给我印刷十万册,每个月有保底的工资,只要写?够字数,就会有全勤……”
“和你原来?的出版社比,待遇怎么样?”
“好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
“你这他妈不?是废话吗?殷嘉许是老子朋友,我和他相处愉快行不?行?”男人终于被一连串问过十几次的问话逼疯了,
“你真的没答应?”老警察不?为所动。
“没有!”男人的眉毛已经皱得很厉害了,语气?格外不?耐烦。他用力抹了把脸,额前有些掉落的发丝全都?被粗鲁地拨到?脑后,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冰冷又凶狠地注视老警察。
老警察转而问其?他事情?。
全都?是他已经回答过十几次、几乎能把答案倒背如流的问题。
他像是看不?见对方?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似的,眼睛里?像淬了毒,如果可以,他们毫不?怀疑对方?想冲上来?把老警察捅死。然而他却不?得不?忍受着,回答每一个问题。
渐渐地,惯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