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玫年轻时没了一个孩子的事情,老一辈的人都清楚。当时她几乎要疯了,后来跑去吃斋念佛好几年,才慢慢恢复过来。
导演醉醺醺地评价道:“这人心啊,有个寄托,也挺好。”
他们消息灵通着呢,谁不知道杜玫把念想转到江秋十身上来了。
说起来,那个小孩,如果活到现在,就和江秋十差不多大,估计也是个优秀的人……
江秋十原本不在意,杜玫对他好的原因他心知肚明,导演越说越多,他才有一点点缓慢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
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他闭了闭眼,将那股莫名的情绪压下去,不让它影响到自己。深呼吸几次后,他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把剩下还能走动的人唤醒,准备离开。
这家店离酒店不远,不过一百来米,大家伙聚在一起散步回去。夜风一吹,便清醒了不少。
趁导演清醒着,江秋十向他请假。
塞缪尔作为总设计师的Rose thorn时装秀下周开始,专门定制的高级成衣完成了,他该过去试穿,并练一练走秀。
导演心情很好,大手一挥,给他放假。
回到住处后,江秋十接到了杜玫的电话。
那座佛像,他请人送还给了杜玫。
杜玫一开始不高兴,还是江秋十反复安慰解释,她才同意。收到以后,难免跟对方唠叨两句,而后关心地问起他的近况。
江秋十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他处。
他的回复依旧温和、体贴,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