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十没推辞,接过红包笑道:“谢谢导演,拍戏顺利,收视长虹。”
导演大笑着拍腿,收下祝福:“借你吉言咯。”
另一边,副导演把刚才出演尸体的人叫过来,同样挨个儿发红包。
发着发着,停了下来。
“你演的又不是,你来领个什么?张姐,不嫌晦气啊。”发红包的执行副导无奈叉腰。
张姐是这帮临时群演的头头,几十号群演里有一半是她帮着叫过来的。她刚才不肯演死人,说自己回家还要抱孙子,非磨着演了个从隔壁村过来的邻居,跟着士兵们一块儿哭。这会站在领红包队伍里理直气壮。
张姐毫不脸红:“我刚刚哭的这么费劲,也好辛苦的喽,再说了,红包本来就是冲晦气的,哪那么多讲究?”
见对方摆出脸色不高兴了,张姐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拍大腿,一看这阵仗,副导就知道对方想干嘛。
趁嚎哭还没发出来,副导:“行行行赶紧拿了赶紧走,别说欺负您老人家。”
“哎呀早这样不就行了。”年过五十的张姐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抢过红包揣怀里。
“你记得跟导演说说,把我的多留点。”张姐从红包里抽出一张粉红,塞回副导手里,“就当张姐请你抽根烟。”
副导:“……”
回车上放东西的阿祥经过,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怕张姐骂人,一溜烟窜回老板身边。
阿祥同样学过点摄影,萌萌离职前还教了他不少,他端着手机,给老板来了两张有氛围感的照片。
江秋十似有所觉,抬眼直视镜头,于是手机里又多了一张。
“老板,你发微博吗?”阿祥凑过去,一张张划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