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禹还没说完,荆商便瞪了他一眼。自个往旁边走了几步,将晕在角落中,躺尸了许久的乐正重背起来了。
乐正禹:“……”哦豁,玩太开心,忘记有个弟弟了。
荆商似乎还嫌不够挤兑乐正禹,轻飘飘补充一句:“地上凉,先把你弟弟背起来吧。”
楚封瓷看着昏迷的乐正重,摸了摸鼻子,心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些事情还是要交代清楚。正好乐正重一昏了事,由得自己将前因后果略去一些情节告诉两位前辈,只是对乐正禹终是心存愧疚。
“乐正重他……”
黑发的茶道师刚刚开口,却见荆商将昏死的乐正重扔给他哥哥,自己双手一空,便十分自然的按上楚封瓷的脑袋,硬生生将楚封瓷想说的下半句话给按回去了。
荆商感受着细软头发自指缝间穿过的触感,感觉一切的糟心都被治愈了。
揉了揉头发,荆商板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挪开手,替楚封瓷答道:“被碎石砸晕了而已,不用担心……倒是你,不是要见第五涉远?”最后荆商话锋一转,又将视线汇集在楚封瓷身上。
这番话过去的太轻巧,乐正前辈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楚封瓷垂下眼睛,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实在是太轻了,轻易便能忽略过去,就更不容易发现其中的内疚和叹息了。
荆商愿意主动提起第五涉远,其实是非常难得的事。
毕竟全兵团都知道他们两人不对付,荆商几乎是完全无视第五涉远的,就算偶尔必须要提起了,也仅仅以“他”来指代。所以从荆商嘴里蹦出“第五涉远”四个字,简直算是新鲜事了。
乐正禹便也十分新鲜的瞧着他。
荆商开始还不觉得不对劲,被瞧着便忍不住面上发红,恼怒道:“看什么,你又找不到第五涉远。”
确实如此,乐正禹的虚操器早被乐正家收缴了,此时也只好抱着昏死的乐正重,站在一旁看热闹。
荆商身上其实也没有真正的虚操器,毕竟这具身体不过是他操控的无数分.身之一,所以虚操器也不过是一缕精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