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涉远此时心中五味陈杂，倒真没有注意到陆慈唐一时失口。

他在非常认真的思考着。

“我现在没办法肯定。”

在漫长的未来中，能否一直保持热忱和忠诚，对于他这样的“亡命之徒”，爱意实在太容易被血腥杀戮消磨殆尽了。

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比一生承担责任的重量，要轻得多了。

第五涉远相对大多数人来说简直诚实到“耿直”的地步。所以他很快就揭开了最残酷最血淋淋的一面，而不是将一切都粉饰的光鲜而美丽。

现在当机立断可比后来软刀子割肉要好看多了。

第五涉远闭紧了眼，唇角沁出一点血色——

神色已经有几分疲惫了，他揉了揉眉心：“为了不可预知放弃可预知，就算色令智昏也没昏到这个地步。”

陆慈唐唇角弯起一点弧度，又被他强行压下去了。手抵住唇轻咳两声，陆慈唐眯起眼睛：“这件事你打不打算告诉楚封瓷？”

“当然要。”第五涉远半点纠结没有，挑了挑眉，似乎很奇怪这种事还要商榷。

“花季少年，青春年华，年纪轻轻就面临生命威胁。这心理阴影多大啊，你确定要告诉他？”陆慈唐就和逗猫似得逗他，怂恿着第五涉远点亮名为“温柔体贴”的技能。

“撩妹……不撩汉我可在行了，第五要虚心学习，包你过不了多久就能夜♂夜笙箫金♂枪不倒白日宣♂淫……”

“前辈。”第五打断了陆慈唐越来越浪的话，温和的说：“节日快乐。”

“啥……？”陆慈唐还没反应过来，等第五涉远微笑着摆了摆手，说进房去看楚封瓷了，才想起来用虚操器查询一下今天什么节日。

自从星际信息大爆炸之后，已经不是各个民族、各个国家文化糅合掺杂的问题了，而是各个星球的传统节日文化交织辉映——一年星际历1200天被排的满满的不止，还有少则几十个多则几千个节日挤在一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