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钟镇的功力绝对感知到他靠近了,现在就是在装傻,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相处。
他记忆里的钟镇是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岁数比他小一岁,因为长得显老,他一开始叫小钟,后来叫老钟。
眼前这刀疤将军已经快二十八、九岁了。面皮更黑,手指也绑着绷带,看来北漠一行遭了不少罪。
谢怀安轻笑了一下,斜倚在松树上,好像还是那个白衣少年,声音清亮地唤道:“小钟啊 ”
钟镇磨刀的手停了。
谢怀安挑衅道:“我叫你找只聪明小鸟,结果十多年了,胖胖还不会说第二个词。”
“它会说,它还会说喳喳……”钟镇声音有一丝不稳,提着刀就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谢怀安!这么多年你一声不吭,你以为我们都是死的吗?”
“诶诶等等等!放下刀,有事好商量!”
不远处,一株视野不错的松树上。
鸿曜端坐在枝杈上看奏折,蹙眉关注着钟镇那边的动静。
娄贺一本正经地抱着一沓子新奏折上树,请示道:“陛下?将军那边用不用小的过去……”
“不必……”鸿曜平静地说道,攥断了又一根硬笔。
忍了……
几乎是前后脚,裴修仪匆匆赶到洛安山。
裴修仪从皇帝朝会上提到的北漠、以及空荡的国师府里推断出了什么,带着大把公事追了过来。
谢怀安正在蹲在地上观察猫狗打架,听说后呆愣地说了一句:“裴相和陛下都跑到这山窝子里了,要亡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