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抬起头来。
楼危宴却眯了眯眼,看向他。
“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他语气有些危险。
那幕僚也是聪明人,到这时终于也听出魔尊对他的话并不满意。
——魔尊好似对那宁霁十分特殊。
这个认知浮出脑海,他话中止住。
楼危宴此时摩挲着修罗刀看向他:“宁霁是本尊唯一的对手,我不希望用龌龊手段来对付他,你若再说这种话,下场自己知道。”
他面上虽无表情,却透出一丝杀意,叫正在猜测他心思的幕僚心中一凉,不由抬起了头来。
“下去吧。”
楼危宴皱了皱眉,那幕僚小心退下。
他垂眸时想到梦中宁霁的身影,不由有些烦躁。
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
酆都之中,苏风焱手中握着解药,一身青衣看着他。
“你果真来了。”他目光奇异。
宁霁皱了皱眉:“解药呢?”
他至今还不知这疯子究竟要做什么。他与苏风焱之间一开始就是敌对关系。几次没能杀了他,叫宁霁面色冰冷。
鬼蜮中的死气对修士并没有好处,那些怨魂在碰到宁霁衣袖的一瞬被剑气震碎。
苏风焱低咳了声,缓缓收紧了手。
“你其实不该来这里。”
宁霁抬眸看向他。
苏风焱笑着打开瓶子,将瓶子往下,里面什么都没有。
寒光乍然落在他肩上。
“我虽不知如何杀你,但却能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你。”
“苏风焱,万剑穿心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鬼面森寒,眼中杀意毕现。
即便是在满是肮脏怨魂的鬼蜮,他依旧白衣不染。
苏风焱第一次见他时那人便是昆仑孤雪。
如今亦然。
他唇边溢出血迹来,此时却道:“我从今日起,不会再骗你。”
鬼蛊是他血肉所制,若是要说解药,便也是他一身鬼血。
苏风焱垂眸道:“月圆之夜我身上的血便会变成如常人一般。”
“剑尊可取我心头之血,自会——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