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倒也不远,因为一起出生的缘分,两家时常有来往,所以裴悦会经常来祁家玩。
两小儿青梅竹马,随着年龄日渐增大,祁安的身体倒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多病。
而苏子言竟也不知不觉在祁家大院住了十九个年头,而这十九个年头里,因为师尊去 皮了,他独自一个人住了将近十年。
云 仙尊五百年蜕一次皮,蜕一次皮要十年,算算日子,他应该快回来了。
苏子言便想,等这一次师尊蜕完皮回来,他就该走了,为了裴悦和祁安这一对,他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里面待了近二十个年头,往后的路就该他们自己走了。
午饭后,苏子言吃饱喝足正倚着窗口,迷迷糊糊的准备睡个午觉。
裴悦领着祁安捉完虾回来,扭头便看到了他,琉璃灰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唇角露出一抹恶质顽劣的笑,悄悄走过去拍了拍苏子言的背,又转到他面前扮了张恐怖的吐舌鬼脸。
苏子言硬生生吓了一大跳,将他的睡意都给吓醒了。
苏子言知道他玩劣,抄起门边的木棍,就准备打他。
裴悦却神秘道:“我可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是来告诉你,西山顶上的那一颗桃树开花的时候,你等的人就会回来。”
苏子言一愣,随后满脸惊喜,都忘了要打裴悦了,转身就往西山跑去。
祁安在一旁拉了拉裴悦的衣袖,小声道:“师爹真要回来了吗?”
裴悦嘻嘻一笑,对着苏子言跑远的背影又扮了一张鬼脸,揽着祁安道:“谁知道呢,我骗他的。”
“啊!你为什么要骗我师傅?”
裴悦扬起眉,唇角露出一抹恶劣的笑:“谁叫他当初老欺负你,西山那么大,他居然让你背着水桶爬山,我现在在帮你报仇啊!让他也试试爬西山的滋味。”
祁安不悦道:“师傅会生气的。”
“没事,他打我,我就扮鬼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