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以前那个样子？”

陆熙杭笑着捏捏他的脸：“怎么？又不喜欢以前那个我了？”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本来就是陆熙杭介意的地方，何必硬逼迫他。林回没说话，陆熙杭却好像看透他所想一般：“找回五欲是我自己的意愿，我也不喜欢如今自己这个样子。”

——他也想能够肆无忌惮与他相爱，能够体会心痛，体会爱人时候激烈的心跳，体会被温暖的感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个空壳摆在这里。

妖修到极致，会想要一颗心，神修到极致，却要抛弃自己的心，陆熙杭不想当这样的神。

林回有些顾虑：“可是那样你就会失业了。”

不是说当司星盘的神官必须无欲无求么，进入储星殿的人也不能有七情六欲，不然就会被影响情绪，没法好好工作。

陆熙杭愣了愣，忽然笑出声：“我本来也不喜欢当这个神官。失业就失业，我做个散仙，你还跟着我吗？”

林回狐疑地盯着他——不喜欢，怎么还做了这么久？

“我跟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白脸呢，做散仙有什么。只是我忽然想，你莫非是因为我才会做这个……”

陆熙杭没说话，林回又改口：“因为以前的我？”

陆熙杭急忙道：“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是一样的。”

林回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哪里一样了，我都不记得。你喜欢的只是以前的我，又不是现在的我。”

他说着说着忽然吃起醋来，一翻身背对着陆熙杭生闷气——好啊这个陆熙杭，这个坏东西！现在他也体会到自己跟自己吃醋是什么感觉了！他现在可开心了吧！

“……”

陆熙杭无奈地看着他，凑过去拍拍林回：“宝贝，怎么说着说着还恼了，我们不说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