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要你管!”他死咬着牙,双目赤红瞪着余现,“我乐意为他犯贱,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是,我管不着。”余现点头,眼里的色彩逐渐变成灰色,最后陷入死寂,“我以后再不会管了。”
蒋有南第一次听到余现说不管他,他心开始慌起来,嘴里却说着越发恶毒的字眼:“那就好,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再犯贱跟踪我。哦,说到贱,你比我好多少,喜欢这么贱的我,你更贱!”
余现面无表情走过,没再说话,没再管蒋有南。
“你走!走了就别和我说话了!”蒋有南嘶吼着,余现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始终没有回头。
蒋有南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再装不下去,捧着脸蹲下去,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
*
余现出小区后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也不知道时间,愣是从天未亮走到下午,他才在远离市区的一个老人公园停住。
他肚子叫得厉害,40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他的身体现在疯狂提醒他进食。然而他饿是饿,却没有进食的欲望。
余现在树下长凳坐下,不远处,摇着蒲扇的老人在下象棋,周围围着相熟的老友,你一句我一句,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所有人都很开心。
所有人都有事做。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到余现掌心,他静静望着掌心跳跃的金色光芒,忽然想起,他还欠一个人一顿饭。
他摸出手机。
诸葛白接到电话时,刚把绿豆糕和路景的行李送给路景,路景无声无息,就这样从宿舍搬走,除诸葛白,没和任何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