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起被闹得有些头疼,可偏偏这些人温衍时常挂在嘴边,哪个都动不得,只好由着他们说。
可这不管不顾的后果就是,李延平他们认为这一波精神按摩足够到位,足够精准,显然对了严局的口味,于是加大了精神大保健的力度,所有风花雪月的彩头诗都拉出来遛了一圈,直把严起给按到昏了头。
估摸着算算,大概只差“早生贵子,三年抱俩”这种被现实压制,技术上还没实现突破的不可抗因素了。
温衍早就习惯了他们天马行空的思绪,看着严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样,忍笑忍到肚子痛,恰好方渡循着八卦味赶来,连忙找了个借口将严起从办公室赶了出去。
被推出门的严起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把门虚虚一带,挡住身后一众探究的视线,顺势将温衍半圈在怀里,半开玩笑道:“这么急着赶我?”
“我还见不得人了?”严起封死温衍的退路,将两人的距离控制在一个不显山不露水、却游走在暧昧边缘的位置。
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是个给“后人”留下最大想象空间的距离。
温衍回头看着李延平他们明显长舒一口气的模样,笑着说:“再待下去,你不被膈应死,组长他们都得憋死。”
严起本想驳话,可转念想到那一连串“好!般配!”,这阵仗还真有些吃不消。
“平日里你们组就这样?”严起斟酌着用词,谨慎开口。
若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实在不利于家属“成长”。
温衍掂量了几下,诚实道:“也不全是,主要是严局忽地下了神坛,亲临指导,从神坛中来,到群众中去,大家有点激动。”
严起轻笑一声,“膈应话学得倒挺快。”
“严局教得好。”温衍一挑眉。
“差不多得了,搁这里听半天了,别当做我不存在似的,”方渡懒洋洋开口,打了个不怎么深的哈欠后,说道:“这红线是我牵的,指南那堆烂摊子也是我收拾的,怎么着也得给个辛苦费吧。”
“冤有头债有主,这辛苦费学长你要向严局讨。”温衍说完,便轻轻拍掉严起挡在自己耳侧的手,从门缝里溜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到了极点。
隔着厚重的门板,隐约还能听到几声脚步声,仅在片刻之后,就被方渡那句“小衍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靠!这河还没过完,严起你就先把桥拆了?”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