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排斥。
但谢雪年并不在意,他从小众星捧月,没理由要放低身段去讨好一个只是筑基初期的废物师弟。
只是他心里不痛快,内心深处的暴戾因子蠢蠢欲动:“裴锦,有没有人告诉你,在我面前说谎是要被割舌头的?”
裴染:“……”
凶什么凶什么!
他本来就不想和他一起睡啊,主角受在脑补些什么!
自己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谢雪年不应该很高兴才对吗?
“你、你敢……”
谢雪年发现他吓得一双眼睛水盈盈的,冷笑一声:“试试吗?”
“……”
裴染怂了,他觉得谢雪年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的,虽然他也很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
说多错多,主角受真不好相处。
谢雪年看他被吓住了,便不再说什么了。
裴染其实很困,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今天熬了大夜,又挣扎了大半天,早就累了。
但他不敢睡,只能强撑着站岗。
太辛苦了,实在太辛苦了。
果然不能和主角受扯上关系,等过了这次,他一定要离谢雪年远远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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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裴染是在床上醒来的。
睁眼的时候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睡的是谢雪年的床,而床原本的主人却不知所踪。
他不知道是自己跑上来睡的,还是谢雪年抱他上来睡的。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小,他想,自己应该是趁谢雪年出去了才在床上睡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他施了一个清洁术,做了个简单的梳洗。
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他每天穿的就是玄天宗的弟子服,没有私服。
穿的时候领口不小心磨到了脖子,痛得他嘶了一声。
他这才跑到铜镜前一看,脖子那儿青青紫紫,吓死人了,难怪这么痛呢。
谢雪年下嘴可真狠啊,这人是属狗的吧。
他把领口往上提了提,把吻痕给遮了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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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染在玄天宗是无事可做的。
师父说他不用修炼,他也真的听话不修炼,他懒得要死,还是吃吃喝喝适合他。
他现在只是一个刚刚筑基的小修士,在一众弟子中,修为是最低的,不过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书里说魔尊因为武功尽失,便想快点恢复功力,谁曾想功力恢复得越快,他身上的魔气也越发明显,所以很快便被发现了。
他要做的就是一直保持筑基,把身上的魔力压到最低。
玄天宗没有饭堂,因为这里的弟子全部辟谷,不用吃东西了。
但裴染不行,他就喜欢吃。
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摆上一张小木桌,然后从储物戒里取出包子馒头、一碗白粥,外加两盘糕点。
他正吃着,突然就听到了两个弟子的谈话声。
“合欢宗那人又来了。”
“呸!真是阴魂不散,问他找谁他又不说。”
“我看他就是想上我们宗来找六师兄,你别忘了六师兄中的什么毒!”
“谁知道呢,我觉得也是,度彧真是个卑鄙小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两个弟子走了。
度彧又上玄天宗了?
没想到这哥们儿还挺有恒心的,还天天来。
书里说到合欢宗不被正道待见,度彧也见不惯正道,此人亦正亦邪,但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可他昨天都吃了闭门羹,今天还愿意来找人,不愧是热门股。
裴染瘪瘪嘴,其实魔尊也不错嘛,没有被反噬之前也魔力高强啊,长得也是花容月貌,怎么就不是热门股了呢。
说不定只是谢雪年眼瞎。
说到谢雪年他就有点生气,愤愤的咬了一口桂花糕。
咬的桂花糕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一个声音道:“小十七,原来你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