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神情忽然极倦:“耳边好吵。”
他很久没认真地看过江叙,目光里包含的情绪第一次连江叙都没看透:“抱我一次吧。”
去往江家祖宅的途中司机把车开得四平八稳,雁回几乎把脸贴在窗玻璃上,江叙仿佛在惩罚他刚才的冷.淡,车窗哐哐地响起,差不多到祖宅才被江叙抱出去,江叙直接带着他到楼上房间休息。
老太太说:“你刚回来就不知道节制点?”
哪怕老太太对雁回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接受不了江叙这么露.骨的把人带进门。
江叙说:“她们都回来了,您有话就跟她们说。”
祖宅唯一最热闹的时候就是春节期间的几天,老太太喜欢宅子里有人气,觉也不想睡,要不是有年轻人拦着,都准备跟他们守岁。
雁回连收好几个大红包,江叙又送了他一辆新车,直接给的车钥匙。
老太太在团圆宴上说年轻人还是有朝气比较好,话里话外觉得雁回大过年的死气沉沉,江叙对他够好了,不应该再摆脸,显得不知好歹。
江叙有没有替他说话雁回没注意,一个年他过得昏昏沉沉,祖宅连续几晚都搭了戏台,雁回跟着听,江家晚辈不管听不听得懂的都坐一块了。
老太太听归听,怀念老爷子是一回事,但天生注定的眼界让她认为戏子就是戏子,让他们进门偶尔唱几台还行,真要放进门是配不上的。
场下坐的人只有雁回唱戏出身,即使现在不唱了,依然让老太太对他没办法改观。
雁回板直腰身,哑声说:“人各凭本事吃的饭,真要看不起这看不起那,当今社会得有多少个皇.帝了。”
一句话呛得老太太不愿再搭理,好好的心情全部败坏了。
“江叙,你好好管管人。”
回到楼上,江叙笑着抱紧他:“今天怎么突然长出刺儿了,还扎老太太身上。”
雁回瞥过脸,对江叙露出些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