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关嘉星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向她,露出个掩饰性的笑容。
“你不多睡一会?”
他将魏婷裸露在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昨天我喝多了,麻烦你照顾我了。”
“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魏婷只是随口一问,看见关嘉星的脸色瞬间阴沉,眼神极为锐利。
“是我家里人的电话。”
魏婷了然,没有再问。
能把孩子逼到对父亲动手,家庭的压抑可想而知。
为了防止家人在魏婷面前说奇怪的话,关嘉星防患未然提醒:“妹妹,以后如果有自称我家人的奇怪人员来找你,你就说不认识,不清楚,不要和他们交谈任何一句话,好吗?”
“电话上最好也不要接任何陌生来电。”
关嘉星眉间微凝,嘴角的线条都带着紧绷。
和他从前万事都不足挂心的疏淡天差地别。
“我家人......很封建,但你放心,哪怕是被赶出家门,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分开。”
他的手掌是那么温暖,魏婷手指却像被冷到轻颤了一下。
心中的那块石头还是落了下来。
像他们这样门庭显赫的家庭,不喜欢她也很正常。
魏婷缩回手,将心底那抹难堪悄然隐藏,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般问:“你要吃什么早餐?我打电话让客房服务的人送上来,我们坐在这看海,边吃早餐,怎么样?”
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关嘉星更为心疼。
他眼神很冷,去触摸魏婷的手却很温柔:“我们未来的时间还长,他们会改变主意的。”
他会让父母改变主意的。
魏婷笑了笑,并没有回应这句话。
直到魏婷的身影消失在阳台,关嘉星冰蓝的眸已是一片黑沉。
他拨通了杨以崇的电话,声音平淡地像是在问候早上好。
“有没有无色无味让人直接瘫痪的药?”
阳光透过云层,为关嘉星本就淡金的头发再镀上碎金光芒。
是被上帝吻过才会有的天使脸庞,却照不亮关嘉星眼底的阴翳。
“我没有兴趣研究这种东西。”
待在实验室一夜没睡,杨以崇的声音比往常还要嘶哑,声音也冷淡至极。
关嘉星:“一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