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要使坏,陆南亭忙拒绝:“不要不要。”
顾兰溪翻过身,钻进被子里,不住叹气:“没人给我做钉子画,也没人给我拼魔方图,也没人给我扎气球,我好可怜,真的。”
陆南亭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学着她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幽幽叹气,也不说自己都做了什么,只得意洋洋气她:
“没办法啊,妖妃嘛,不受宠那能叫妖妃吗?”
顾兰溪忍笑,没忍住,一边笑,一边挠他痒痒。
“可把你得意坏了!我得想办法虐你一下!”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得控制一下,不要说出过分的话,不然我脆弱的心,就要死在这寒冷的冬夜里!”
“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你赶紧闭嘴吧!!”
“今晚果然冷,来,哥抱抱。”
顾兰溪又忍不住笑,为了躲他,愣是从床头爬到了床尾。
两个幼稚鬼,在被子里爬来爬去,一个要跑,一个要追。
多亏他俩结婚以后,陆太就给他俩换了床和被子,不然但凡床小一点,人都得滚地下去。
追了半天,陆南亭总算抓住一只脚,眼见她还要扑腾,直接掀开了被子。
“你说说你,犟起来比过年的猪还难按!不是爬了一天山,腿都痛得抬不起来,上楼都要让人背吗?你个撒谎精!看我不吃了你!”
见他就要扑过来,顾兰溪笑得喘不过气,打个滚摆脱他的手,加速往床尾爬,结果力道太大,“砰”的一声撞到围栏上,痛得她眼泪花直闪。
怕顾兰溪在陌生的环境里睡不好,陆太重新布置这个房间的时候,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张架子床。
床帷放下来,睡进去超有安全感。
但那床头和床尾,都有结实的挡板,一头撞上去,那滋味是相当酸爽。
陆南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看。
片刻功夫,头上就肿起来一个包。
陆太这半个月都在为亲朋好友准备节礼,这会儿还在楼下分装刚采买回来的海货,见儿子大步流星下楼,直奔厨房,吓了一跳!
“怎么了?”
“有没有冰袋?”
“冰袋?怎么了?”
“刚不小心,脑袋在床头撞了个包,我得赶紧敷一下。”
陆太赶紧跑过来看:“头昏吗?想不想吐?你怎么搞的啊?这么粗心大意!”
“没事没事。”
正着急呢!就见自家小儿子拿了冰袋,也不往头上敷,反而大步流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