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又应了一声,他身为将军,在这边承受的压力莫大,平日里也要操练士兵,身上的佩剑格外沉重。
他看了看江澜夜,忽然道:“陛下,微臣斗胆想请陛下与微臣同去练兵场。”
他很早之前就曾领教过江澜夜的剑术,他虽身为帝王,成日里被政事烦心,可剑术却不曾退步。
谢凌多少也听过,当朝陛下一身剑术、射艺皆是先皇亲自所教。
江澜夜看了他一眼,谢凌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慌忙解释:“微臣并非要对陛下不敬,只是身为将军,又被陛下下旨授以镇北将军的头衔,日日在此操练士兵,唯恐自身剑术退步.若是剑术不精,又要如何拿这将军之位服人?”
江澜夜定定地看着他,压根没有理会他脱口而出的解释,只是问:“今日左晟跟你说什么了?”
谢凌一愣,没想到江澜夜如此敏锐,已经猜到了。
他咬牙道:“总之,微臣想向陛下讨教一二。”
江澜夜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谢凌有些高兴,看向一旁的宋仪,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连忙说:“贵妃娘娘放心,微臣定是不敢伤了陛下的。”
宋仪:“.”
她怎么忽然觉得,这位将军性情有点耿直呢。
刚好这会暂且没什么事,宋仪跟着两人去了校场,看见江澜夜拇指轻轻一推,剑刃就立马出鞘,他将剑鞘随手丢在一旁,手中执剑,看向谢凌。
宋仪认识江澜夜这么久,见惯了他身为帝王在金銮殿内批阅奏折的模样,却没有见过他执剑与旁人对练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兴奋,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托着腮认真看着他。
江澜夜抓着剑柄,随意挽了个剑花,沉声道:“来。”
谢凌的父亲曾是先皇手底下的一员大将,谢凌少时曾见过先皇的剑术,现如今再看见江澜夜,不由得有些紧张。
寒芒交错间,剑刃碰撞数次,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剑术了得,宋仪看得花了眼,甚至都有些看不清两人剑刃的位置了,只觉得眼前总是闪过白光。
江澜夜的身形始终格外笔挺,招式看似闲庭信步,实际上却处处刁钻,转腕格外灵活,两人剑锋相抵,江澜夜还能抽空瞥一眼坐在一旁的宋仪,确保她正乖乖坐在那里,这才道:“专心。”
他看出了谢凌心绪杂乱。
谢凌一咬牙,后退两步,攻势忽然变得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