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刘族长满脸错愕。

“除了真相。”我无比笃定的回应。

“反正死局已定，就算继续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刘族长的凝重目光逐渐释然：“郭金福不死，度厄大祭司的诅咒就永不结束！”

“什么？！”我心头猛然一沉：“度厄大祭司？难道当初灭郭金福先祖满门的人，也是度厄大祭司？”

“没错！”刘族长直截了当道：“经过千年传承，我们刘家人的血统早就稀薄到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郭县伯家仆的身份也已经名存实亡，因此我们更应该为现在的人着想，而不是纠结于过去。”

“而已知玄界最强的大周禁术，便是度厄大祭司所创，早在大周时期他就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献祭安乐公主时他才七十岁，而献祭郭金福的先祖时却已经二百多岁！”

说到这，刘族长眼神变得无比严肃：“江云，你知道人也能成精吗？”

“老而不死视为人精？”我强忍着心中的震惊，沉声回答。

刘族长冷笑：“你说的是长寿者，而我说的是字面意思的成精，度厄大祭司已经不是人了，但他也不是神仙更不是鬼。”

“那他就是妖孽。”我脱口而出。

“不！”刘族长的语气无比坚决：“他若是妖孽就不会死了，又何必诅咒所有大富大贵之人？又何必向他人窃寿？说到底，他只为两个字！”

“长生。”我不由惊呼。

“没错！连商王周天子甚至后来的秦始皇都求不来的长生，他又岂能如愿以偿？”

我明白了！

哪怕是像大护法那种二半吊子犬妖，都拥有与生俱来的“长生”天赋，只要它一直修炼就可以一直活下去，而度厄大祭司动下手指头就能把大护法碾成齑粉，实力差距大过天，可度厄大祭司却无论如何都求不来长生。

这就是生而为人的代价，是人都得死，绝无特例。

即便是上登天庭下入地府，那也得是死后的事了。

所以度厄大祭司就只能不断摄取他人阳寿，而郭安乐经受的国运大祭典，以及郭金福先祖经历的求雨祭祀，都只不过是掩盖他阴险意图的幌子罢了。

“度厄大祭司还活着？”我强忍震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