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他又温声夸了一句:“这位小姐,你的眼睛很漂亮。”

沈梨初当即笑弯了眉眼:“谢谢。”

送他离开后,沈梨初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却发现谢长宴和江景珩两人也上楼来了。

“梨梨,你刚才去哪儿了呀?”江景珩疑惑地问了一句。

沈梨初:“有人误走上二楼,我就把他送到楼梯口那里。”

闻言,谢长宴狠狠皱起眉头。

一般来说,每场宴会上都规定了宾客们的行动范围。

二楼的主要几个出入口全都封锁住了,那人刚好就那么碰巧从另外那些出入口上楼来了?

谢长宴:“关于那人,梨梨你还能再辨认出来吗?”

沈梨初点点头。

她和谢长宴一起走到栏杆处,找了一圈,才从人群中找到刚才那人的存在。

江景珩也跟过来凑热闹。

“居然是沈家的人。”

沈梨初心中一跳,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般问道:“沈家?”

“望京沈家,约摸是在二十年前吧,沈家是唯一敢和裴家叫板的家族。”

“后来发生了点事情,沈家掌权人离奇失踪,动荡了差不多大半年,最后是沈家掌权人已经离婚的妻子站出来,顶住了这一摊烂摊子。”

“不过也是因为动荡了那大半年,沈家从此元气大伤,现在在望京的地位已经不如以前了。”

说起这段旧的往事,江景珩还不禁有些感慨。

“那人叫沈谨行,其实不是那位失踪的沈家掌权人亲生的,而是从旁支过继来的。”

见沈梨初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江景珩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抖露出来。

“我听我妈常说,那位沈家掌权人的妻子真是正直。”

“整个沈家主支,失踪的失踪,过世的过世,她完全有能力可以将整个沈家吞并,却坚持从旁支过继一个继承人。”

沈家再怎么落没,但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

谢长宴不经意间询问:“梨梨怎么会突然对沈家有这么大的兴趣?”

“嗐,还能为什么。”江景珩神经粗条,大喇喇地挥手:“要是望京还有一家姓江,我也得起兴趣。”

沈梨初附和道:“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