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齐叹息一声。
嬴政抬眸看着扶苏,这段时日,他确实改变了不少。
“朕听说淳于越他们最近找你了?”
“是。”扶苏并未隐瞒,“还是在说分封一事,希望我能劝说阿父;还有,他们不知从何处听说了阿父要焚书一事。”
阿白说,阿父焚书坑儒应当是好几年后之事,此次虽要焚书,却只焚六国的某些不利于一统之书罢了,扶苏不觉有何问题。
嬴政闻言轻哼,“看来朕的身边也并不干净。”
眼线都安插到他身边来了!
嬴政目光冰凉,神色不明。
“扶苏,此事,交由你去办。”
扶苏躬身:“诺!”
嬴白:“政哥别生气,不过跳梁小丑而已。”
嬴政嗯了一声,“朕还不屑生他们的气。”
嬴白点点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在后世,儒家的地位确实很高,特别是在汉武帝独罢黜百家,尊儒术后。”
“但汉武帝虽独尊儒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在法家外面披了层儒家的皮罢了,他在做的是中央集权,把地方权利都收回来,因为汉初时确实太过躺平了,地方简直乱的要死;而儒家能加快百姓思想文化的统一,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开民智了吧。”
嬴政若有所思。
但是说白了,汉武帝时期的儒家不过就是他的一盘棋上的重要棋子罢了。
嬴白继续说着,“就像我们现代,其实国人大多温和得过且过不爱找事,但我们却并非只是一味的温和,感觉反倒像是披着儒家皮的法家。”
儒家负责面子,而法家负责里子。
“就好比我们华夏百姓自古喜欢种地,但你若不让我们种地,我们就只能把你种地里了,有点这种意思。”
毕竟这些可都是老祖宗留给他们的精神财产,外国人学不来的。
嬴政觉得这话倒是挺有意思,“不惹事却也不怕事,你们那时候的国家很不错。”
毕竟得有一定实力,其他国家才不敢来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