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袁绍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阿瞒,如今天下形势变幻无常,我等既要在朝中勠力同心,家中宗族乡党也不能生分了,为官只是一时,宗族才是世世代代呀!”
“这话我记住了!”曹操点了点头:“我回去后,会和夏侯家和曹家的同年们好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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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
“看清了吗?要这么做,线要放直了,不然墙不正屋子会塌的!”秦柯一把推开正在放线的工匠,自己示范起来,看到他真的是个内行,那工匠也不敢争辩,只得低头照着秦柯要求的那样做起来。
“你们两个干嘛?拿了乃公的工钱,却在这里偷懒,还不快给我和泥砌墙去!”秦柯回过头,看到两个躲在树荫下聊天的小工,勃然大怒的他立刻卷起袖子跑了过去,那两个小工见状赶忙起身干活去了。秦柯在工地转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个不停,他这才松了口气,走到旁白的树荫下,给自己倒了一碗凉汤。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给自己盖房子了!自己胡咧咧那几句话,想不到还成真了!”秦柯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几个月前,自己和上司闲聊时听到可以借钱买船,然后用船打来的鱼分期一点点还钱,自己就随口胡诌道“那要是能借钱盖房子,然后住在房子里慢慢还钱”,当时虽说把上司吓了一跳,但自己也没在意,干活歇息时扯几句淡,还能当真呢?还是多盯着那些女人多分几桶鱼是正经。
出乎秦柯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胡诌居然成真了。在那天闲聊之后的五天后,他被上司带到一个大院子里,一个大人物面前。那个大人物问了秦柯一个问题:“如果借钱给你,你打算盖一个什么样的房子,要借多少钱,怎么还钱?”
感谢神灵,秦柯没有那大人物问住了,他自小农闲时跟着父亲到处帮人和泥夯土,筑墙架梁,打制窗框、铺房顶的经历帮了他。他伸出手指,在那个大人物面前盘算着修建一栋两进宅院的所需的土地,人工,材料花费,以及动工的忌讳,次序,时间等等;他打算把宅院修好后,外面一进宅院盖两层,一楼可以作酒肆,二楼剩余的隔成若干个小间租出去,当客栈旅舍,里面一进宅院住自家人,把老家的爹妈和两个小妹、弟弟接来,自己再娶个媳妇,帮忙打理酒肆和出租屋,算来收入不但足够归还欠款,还能养活家人。
“不错,筹划的不错!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有本事的,让你在码头分鱼着实是有些浪费了!”那大人物的笑声打断了秦柯的盘算,如梦初醒的他赶忙向大人物跪下谢罪。那大人物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起来吧!既然要做,索性就做大些,我就给你两块地,一共一亩,地点就在码头往东走百余步,那个地方不错,商贾旅客下船就能看得到,你搞一个好一些的酒肆客栈,也好做个样板。至于花费嘛,你回去筹算一下,报个数字上来。不过人手你必须自己找来,开工监工也都是你,所以,努力吧!”大人物的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秦柯稀里糊涂的被上司带出院子,上司半是羡慕,半是感慨的看着他:“小子,你这次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呀!”
“可,可我还是俘囚呀!”秦柯茫然的问道:“不是说要干满一年才能脱身吗?”
“俘囚个屁!”上司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知道刚刚是谁和你说话吗?王寿王老公,刚刚从江陵来的,他可是最早跟随魏公的人了,什么第五登都尉、刘久都尉,资格都不及他老。魏公最是尊老敬贤,一来就把番禺城里的诸般事务都交给了他。他老人家开了金口,你哪里还是什么俘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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