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到——!”
听到外面的通传声,应奉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房门被打开了,随着冯绲魁梧的身体进来的还有凛冽的寒风,应奉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赶忙躬身行礼:“属下拜见将军!”
“罢了!世叔我们坐下说话!”冯绲抖了一下外袍,将上面凝结的碎冰抖下来,在火盆上揉了揉手:“刚刚乘船江边转了一圈,还不错,看来这韩太守也不是个无能之辈,用不着奏请朝廷换人了!”
“那就好,倒是省下许多麻烦了!”应奉给冯绲倒了一杯热酒,送了过去:“不过这等小事,让军中校尉去就成了,用不着将军您亲自——”
“军中之事,还是亲眼看看才放心!”冯绲喝了口酒:“尤其是现在,都是四方乌合之众,然后就要拉出去打仗,着实心里没底!最好有几个熟悉荆南情况的当地豪杰,以为前驱,只要打一两个胜仗,接下来就好说了!”
“我本来想找个机会把那魏聪找来,随便给个名义,比如怀义校尉、破贼都尉什么的,让他募集当地豪杰自成一军。只可惜听说他得了水痘,回家养病去了,恐怕一时间好不了!”
“水痘?这么凑巧?”
“是呀,若非要派他为前驱之事就你我知道,我还以为他这是装病!”应奉笑了起来。
“这倒是!”冯绲也笑了起来:“那也无妨,既然那魏聪病倒了,那就换个人吧!前些天有人向我举荐了一个蔡不疑,是荆州蔡氏出身,想必在当地也颇有声望势力。我让他在我帐下当了个四百石的军吏,那就再加两百石,表他做个杂号都尉,募集荆州豪杰,从军以为前驱!”
“也好!”应奉倒是也没太在意,说到底这等前驱就是个试探敌方情况的炮灰,成也罢败也罢都不必放在心上,像这种军中临时委任的杂号军职,可不像朝廷官表里的将军、校尉、都尉,根本不值钱,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冯绲写份文书,事后向朝廷报备一声就是,仗打完了论功发些赏赐就没了,可不是射生校尉、奉车都尉、骑都尉这等身着武冠绛服,银章青绶,比二千石的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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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使走进校场的时候,蔡不疑正在向两个部曲示范如何劈砍:““两脚要张开一点,比肩膀稍微宽一点,这样你不会摔倒,对,就是这样。出手的时候身体旋转,腰部发力,就像把整个人压在刀上一样!”
“蔡不疑!”
“喏!”蔡不疑看到军使的服色,赶忙收起武器,叉手行礼。
“将军有召,快随我去!”军使道。
“喏!”蔡不疑强压下心中的喜悦,随军使出了营地。他投效军中已经有些时日,本以为至少还要过个把月才有出头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冯绲的召见,不由得胸中一阵发热。
“属下拜见将军!”蔡不疑上得堂来,便向上首的冯绲下拜行礼,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堂上,发现冯绲右手边还有一名文士,好像行军时也在将军左右,多半是冯绲的心腹谋士。难道是有什么机密要事要用自己?想到这里,蔡不疑不由得心中暗喜。
“你是南阳新野人?”上首传来冯绲的声音。
“不错,属下从军前是南阳新野县的游徼,因捕捉贼寇有功,才被举荐!”蔡不疑赶忙答道。
“你姓蔡,与襄阳蔡讽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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