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这马车那自然要最好的!”魏聪点了点头:“车架不能用木头做,木头太重了,最好用熟铁。轴承最好用青铜。还有车轮,也不能随便从其他车上拆下来两对用,各色工匠、场地都要添加,蔡兄可明白?”
“这个好说!”蔡不疑见魏聪松了口,心中大喜::“一切都听魏兄吩咐!工匠什么的家中都有,力工等麦收后我立刻调来五十部曲来,听你调遣。至于场地,这别业就交给魏兄了,若是有必要,全拆了另外建都可以!
“那倒是不必!只是那贵客什么时候来新野,你可知道?”对于蔡不疑的积极态度,魏聪心中暗喜,自己回来时正想着应该怎样才能从蔡不疑那儿弄点资源来,好把自己的几个打算落到实处。却没想自己没开口,对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瞌睡遇到软枕头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信中只说秋收之后,但具体什么时候却没有提到,我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请魏兄尽快了!”说到这里,蔡不疑苦笑道:“魏兄,我也知道你是高洁之士,若以钱财相赠反倒是侮辱。只是足下此行匆忙,身旁未曾携带多少钱财。朋友有通财之谊,明日我让人送二十万钱来以供花用,还请千万莫要见怪!”说到这里,他又长揖为礼。
“啥?钱财相赠反倒是辱了我?不不不,我不在乎,让这侮辱来的更多一些吧!”魏聪已经被连续而来的狂喜给弄得有点麻木了,他将蔡不疑扶起,口中应承了几句,脑子里却在盘算二十万钱是多大一笔钱,如何安排使用。
当时东汉还没有后来各地军阀大铸劣钱通货膨胀的地步,铜钱的购买力还是很坚挺的。汉灵帝时西园卖官鬻爵,两千石的官职开价两千万钱,东汉时两千石大概为九卿和郡国太守,如果类比今天的话就是高官官员(当然东汉的九卿和郡国太守权力比今天的高官官员要大多了)。换句话说,魏聪转眼间已经赚到了可以买到百分之一个高官高官的钱,可谓是天降横财了。
蔡不疑是个果决性子,事情说定了便起身告辞,他出了门便对管事道:“明日你送二十万钱来,交给魏郎君。还有,他要什么东西、什么人手,你都听命行事,接力操办!”
“二十万钱!”管事吓了一跳,赶忙道:“主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此人的底细还没有探清,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不会!”蔡不疑翻身上马,抖了一下马鞭:“他的底细我已经探的差不多了,再说,欲行大事,钱财方面就吝啬不得,不然事情做不成,反倒惹人小瞧了!记住了,对魏郎君千万不能有半点慢待,不然我拿你是问!”说罢,他便策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缕烟尘。
————————————————————
“郎君,蔡游徼已经走了!”王寿小心翼翼的看着魏聪,目光中隐含忧虑:“他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嗯!”魏聪点了点头,眼前的男人可能是穿越以来和自己最亲近的那个,他满心要把自己的喜悦与对方分享:“他明日会送二十万钱来!”
“二十万钱?”王寿瞪大了眼睛,旋即担心的问道:“那他想要让您替他做什么事?”
“嗯,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魏聪笑道:“就是造一辆更好的四轮马车,他接下来用得上!”说罢便将蔡不疑方才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道:“等钱到了,明日你就替我去一趟县城,替我买几样东西带回来!我现在头发还没长起来,不太方便!”
“喏!”王寿应了一声,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郎君,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蔡家人的钱可没有那么好拿的!”
“哦?为何这么说?”
“魏郎君!”王寿回头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才回过头来,声音急促:“您想想,二十万钱可是很大一堆,您一时间又带不走。您现在只有一个人,身边没有宗族,没有部曲,也没人知道您在这里。一把刀子,一杯毒酒、一根绳子就能了结了。莫说是二十万钱,就是两百万钱,也不过是在您这里暂放一会儿而已!”
“你是说蔡游徼会害我?可他若要杀我,早就可以动手了。至于这二十万钱,他不给我,看在先前的事情上,我也会替他造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