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不必如此,直白地说,我也只是看好你这个人,投资一二罢了”
‘不,何兄,你不明白。’
李存孝收敛思绪,缓缓摆出虎形八式的起手式。
‘愿意帮助我强大的人,便是我涌泉以报的朋友;’
‘而任何阻挠我强大、伤害我家人的人,便是.’
李存孝双足踏地,纵使是日常练习,他的面目依旧狰狞如虎,一拳狠狠轰出——
‘敌人!’
又是三天过去。
这几天除了练拳,崔耀还单独传授了李存孝与何必一套基础的棍法,据说是预备走镖的镖师都要学习,以便走镖时结阵迎敌。
毕竟出门在外,若还是只依靠赤手空拳,难免吃亏。但若是想学刀枪之术,那就只有拿捏气血,真正成为镖师之后,才有这个资格。
但是除了二人之外,其余进度较慢的学徒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崔耀大镖头的看好,极大激发了伙计们的习武热情。
秦羽对李存孝、何必越发热切,闰东则更加沉默,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李存孝除开早上练功,晚上也开始加练。每天一两妖魔肉,让他的气血飞速膨胀,时不时地已经能出拳带劲,而金刚杵上的金光也在以稳定的速度增长着,直到——
“自赵黑蛇死后将近一个月时间,金刚杵终于满了”
闭目存思,脑海之中,独股金刚杵上的黯淡之色全然不见,就连雕琢莲花座的每一根刻线当中,都充盈着淡淡金光。
到这个地步,李存孝心中福至心灵,自然明白,在将这金光消耗之前,再服用妖魔肉也没法积蓄了。
第一次使用金刚杵,不知道会不会弄出大的动静。安全起见,李存孝便找管事说了一声,趁着天色不算晚,一溜烟跑回家中。
看着熟悉而破旧的房屋,李存孝心中涌现出复杂情绪。
抚摸着包浆的桌面,他曾经坐在这,把一块肉更多的骨头分给弟弟;
铺满茅草的矮床已经放不下他接近一米八的身躯,但在木叉还小的时候,兄弟俩曾在床上打滚,爹在灶头面前煮稀粥,娘就着油灯,把他穿破的衣服改小,好拿给弟弟
破旧的房屋里寂寂无声,当李存孝再睁开眼,双眼之中,只剩平静。
“金刚杵,给我破!”
金刚者,无坚不摧之意;持金刚杵者,摧破一切烦恼,无有障碍!
就在那个瞬间,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清凉之气,自头顶百会,如风吹遍周身。
无数经验感悟涌上心头,李存孝毫不迟疑,脚踏活桩,手作虎爪,一时间整个人好似疯虎,体内气血随着他的意志飞速运转,流过手、肘、足、膝。
他的身体肌肉充血、膨胀,豹头环眼,也因此紫红,整个人好似一头林中的猎豹,但即使如此,李存孝的拳头也没有半分慢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