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斯的黄金鼻环僵在半空。
“哈哈哈……领主大人您说笑了。有传奇强者镇守的地方,就算是破茅房都是金碧辉煌。”
接下来的日子,牛头人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清晨,他们扛着战斧跟随雪橇骑士团出征,将落日山脉的魔物碾成肉泥;傍晚,他们和冰结界新兵团拖着猎物回到新格鲁领,在冰砖垒成的酒馆里痛饮蜜酒,烤鹿肉的油脂滴在火堆中噼啪作响。
牛头人一生最爱的两件事就是战斗与吃肉。
“白天,战斗,爽!”
“晚上,吃肉,爽!”
爽麻了!
每天晚上,凯恩斯都跟自己的族人醉醺醺地捶打胸膛,连鼻环上残缺的红宝石都沾满了酒沫。
直到第十五天黄昏,某个牛头人战士突然打了个酒嗝:“酋长,咱们不是来当商队护卫的吗?”
砰!
凯恩斯砸碎酒桶的动作僵住了。
暮色中,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营地——堆积如山的猎物、喝到变形的族人、还有远处弹奏乐器的人类领民。
这领地啥都有,就是没有商队。
“见鬼!”凯恩斯的咆哮震得冰屋簌簌落霜,“商队呢?!”
……
凯恩斯的黄金鼻环在夕阳下泛着暗沉的光泽,他粗粝的蹄足重重踏在新格鲁领的城主府的冰砖地面上,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冰层踩裂。
“王不服!”他的咆哮震得屋檐上的冰棱簌簌坠落,“你终于回来了。商队呢?!你答应过我的商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