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中很辛苦吧。”

药师野乃宇招招手，示意清司坐下。

她不知该如何向自己弟子开口，自己有了离去的心思。

“小清司……”

“野乃宇老师要走？”

清司比药师野乃宇想的敏锐了很多。

许是见药师野乃宇脸上有一丝惊愕，清司及时补充道：

“我见过一些退出忍者行业的人，他们脸上的惆怅，就和野乃宇老师的一样。”

清司说到后面，语气带着几分伤感，表情落寞。

心里却是不动如山。

药师野乃宇要走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今日见药师野乃宇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猜到是今天。

来的比清司想象的晚一些。

他还以为药师野乃宇会在他位于前线战场的时候离开，结果一直拖到了今天。

这说明自己在药师野乃宇心里地位不低。

第一个徒弟嘛，总是有不一样的感触。

“看来你猜到了。”

药师野乃宇轻轻一叹。

现今交接工作已经完成，她随时都能走。

开一家孤儿院的资金，地皮的抉择，她也已经提前准备妥当。

“可以告诉我野乃宇老师要去什么地方吗？”

清司的目光望着药师野乃宇。

人的表情与神态都可以伪装，特别是拥有写轮眼的清司，每日都能观察到其他人细致的表情。

长年累月之下，他对表情与情绪的理解远超他人。

瞳力愈强，能够观察的就愈多。

这股目光，有几分灼热了。

药师野乃宇心里忽然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她做过许多年的间谍，对于各种眼神都很是熟悉。

为了教清司，她还找了一些青春期的心理分析来看。

清司的情况，分明是青春期少年的躁动。

生理发育带来的荷尔蒙变化促使他们对异性产生好奇，而年长女性的温柔特质可能触发朦胧的性吸引力。

俗称孝心……变质。

但药师野乃宇很明白，自己和清司并不合适，年龄差的太多了。

和清司在一起就是害了清司，同时也知道这种情感更多是象征性的，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这是成长中的正常现象，不宜简单否定或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