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马仔在一瞬间被杀，云十九已经彻底确定了柳先开非人者的身份，颤抖着的云十九居然做了一个让柳先开难以理解的举动，他怒声冲着那些犹豫在外面试图营救自己的马仔喊出一句话。

“所有人不许上来。”

云十九缓缓调整呼吸，用手撑着墙面慢慢坐直身体，“这些人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忠心没必要为我陪葬。”

明白自己今天在劫难逃的云十九眼神异常平静，居然还低低的笑了出来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要杀你的人是一个叫苏澜的女人，我欠这个女人一个人情。”

“一个人情杀一个人，普通人的生命对于我来说微不足道。我觉得这个交易很公平。”

云十九的表情没有痛苦没有绝望，只有接受失败的坦然，“动手吧，命给你。”

“你在说谎。”

柳先开安静的看着对方，“你的心跳和血液流动都在异常的波动。普通人骗不了我，偏偏我又非常熟悉怎么为大人物做一个合格的白手套，让我猜猜真正的答案。”

“你想用死亡护着你的主子，也就是说苏澜找到了你的主子而你的主子让你做事。”

看着脸色突然惨白的云十九，柳先开说了一句对方有些听不懂的话语，“见微知著，看来这个世界的世家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一些。”

“难得糊涂。”

云十九的脸色越来越白，“何必呢？”

“你是非人者，杀我这么一条狗云家能忍。如果你真的较真，那么你也会死。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你拥有一些能力就可以肆无忌惮。”

“何必？”

柳先开大笑了起来，如同金戈相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内回荡着。

“我现在想杀你主子的原因已经不是因为他要杀我，而是我想看看一个高高在上可以随意决定普通人生死的大人物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有趣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

柳先开很随意的拍了拍云十九的肩膀，说了一句只有白手套才明白含义的话语，“给你两个选择，说谢谢我会杀了你。如果你想活下去，那么就求我。”

云十九沉默了片刻后做出了他的选择。

“谢谢。”

“不客气。”

做出回答后的柳先开右手闪电般的搭在了云十九的喉咙上，猛然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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