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约翰逊沉思片刻后说道:“登月成功后,我要亲自为宇航员授勋,在演讲中强调政府的决策和支持,让大家知道这是我的功劳。”
汉弗莱苦笑着说道:“这恐怕不够,毕竟教授给NASA留下的印记过于深刻了。
而且你还得让宇航员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只提你的功劳,而不提教授的功劳。
恐怕他们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是反过来的,只提教授而不提总统吧。”
这放古代就是士兵只知道有将军而不知道有皇上一个道理。
林登·约翰逊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因为他很清楚汉弗莱说的是现实。
登月是冷战时期最重要的任务之一,身为总统,林登·约翰逊不止一次去视察过宇航员队伍。
他自己去过,也在林燃的陪同下去过。
林登·约翰逊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宇航员对他是尊敬,尊敬的是他的总统身份,而对林燃同样是尊敬,但是那是对林燃这个人的尊敬。
这种区别,加上林燃是他们的直接领导,加加林登月时林燃亲自指挥的微操在NASA内部被宇航员们反复学习。
宇航员会说他的功劳才怪呢。
再者,宇航员也确实不知道他有啥功劳。
换其他总统,难道就不会给NASA拨款吗?
“我们有没有可能‘指导’宇航员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什么,不说什么。”半晌后林登·约翰逊幽幽道。
汉弗莱觉得对方疯了,他低声说:“总统先生,我们是阿美利肯不是苏俄,这样做早晚有一天被捅出去的。
我们就没有针对这类事件的保密机制,我们也管不到所有媒体。
再者,你要考虑到,宇航员们的想法你无法控制,如果他们是潜在的象党支持者,在总统大选的时候把这件事曝光,会非常恶劣。”
林登·约翰逊叹气,他突然有点羡慕尼基塔了。
汉弗莱接着说道:“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安排媒体报道,突出你的远见和对NASA的全力支持,把登月塑造成国家意志的象征。
我们能做的事情仅此而已了。”
汉弗莱心想,换肯尼迪总统来,可能还能把登月的功劳从教授那抢过来一点,你的话,还是算了吧。
林登·约翰逊眼中闪过光芒:“登月直播时,我会亲自出现在任务控制中心,让全国人民看到我在领导这一切。”
汉弗莱问道:“总统先生,那你要亲自指挥宇航员的操作吗?”
林登·约翰逊意动,但架不住没这能力,自己指挥最后失败,那滔天舆论不是他能抗住的:“这就不必了,只需要体现登月指挥现场我在。
最后宇航员回到地球,打捞现场有我,我亲自拥抱宇航员,体现我作为总统的温情就够了。
教授一贯不会出现在宇航员返回地球的现场,这样新闻照片里只有总统没有教授。
要让媒体把这类照片,就是只有总统而没有教授出现的照片多作为报纸的头版、杂志的封面。”
汉弗莱心想还是你有办法,他点头补充道:“另外,我们可以推出一系列宣传活动,强调登月是集体努力的结果,而不是某个人的英雄事迹。”
汉弗莱提醒道:“总统先生,其实登月成功后,教授接受采访的时候夸你几句,也许效果会更好。”
林登·约翰逊点头道:“这你放心,我会找机会和教授聊的。”
林燃也是万万没想到,这登月还没开始,林登·约翰逊就已经开始想方设法抢功劳了。
汉弗莱走后,林登·约翰逊站在办公室窗前,凝视夜空,心想:“历史会记住我,林登·约翰逊,是登月的真正推动者。”
1966年12月15日清晨,卡纳维拉尔角的发射场沐浴在金色阳光中。
土星五号火箭高耸在39A发射台上,白色外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发射塔周围,技术人员忙碌地进行最后检查,空气中弥漫着燃油和金属的气味。
宇航员们呆的房间和火箭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呆在准备室内,昏暗的灯光,唯一鲜艳的还是宇航服的生命支持系统上显示氧气压力和温度的仪表盘。
巴兹·奥尔德林、尼尔·阿姆斯特朗和迈克尔·柯林斯正在穿戴笨重的宇航服。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橡胶的味道,墙上挂着任务流程图和星条旗。
技术人员在帮他们调整宇航服的连接,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奥尔德林站在镜子前,凝视自己身着白色宇航服的倒影。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但内心却涌动着对未知的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无数次模拟训练中的场景:紧急逃生程序、导航系统故障的应对……
他心中默念:“我准备好了。”
他转头看向阿姆斯特朗和柯林斯,微笑着说:“伙计们,今天是我们实现梦想的日子。”
奥尔德林内心非常的激动,因为在任务部署中他是第一个登月的宇航员。
他先迈出登月舱,然后才是阿姆斯特朗。
奥尔德林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博士,教授还是更青睐有知识的人,自己在训练外苦练微积分终于有了回报!
这是奥尔德林以为的。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资格,是60年后的奥尔德林爆了三千万美元的金币才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