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要坐上车。

上一秒还被羞辱的我,看了一眼,严守的大门,噗通跪下,抱住了她的腿。

“霍夫人,求求你,让我进去一趟,就一分钟。”

我以为这样,总可以感动她。

可她没有任何动容。

只让保镖拽开了我,又命管家拿了消毒帕,擦拭了一遍,被我抱过的地方。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拉走,什么脏玩意。”

几个保安顿时上手,过来把我拖走了。

霍夫人也上了车,扬尘而去。

我怔怔的看着消失的尾气,心脏疼得厉害。

最后,我假意自己离开。

走远后又折回,在霍家老宅的后院围墙处,垫了石头,扒着满手的玻璃渣子,翻了进去。

老槐树开了满树的花,树身亦如奶奶那般苍老了。

这棵树原本是林家的,是爷爷查出自己有胃癌时,为奶奶种下的。

意思大概是,爷爷走后,他种下的这棵树,会长大,会开花,陪着奶奶。

可惜很不幸。

三年前,我们林家破产,老宅也被拍卖,被霍家买下了。

霍家和林家曾是毗邻的,买下林家的宅子后,霍家就打通了围墙。

只是除了这棵树,林家的老宅被推翻了,修建成了霍家休憩的庭院。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刚摘了一朵,家里的藏獒就朝我扑来了。

在它扑来之际,我连忙又摘了几朵,往院墙跑去。

可他太凶猛了。

我被咬住一只脚,怎么都挣不开,我被拖拽在地上,它尖利的牙齿,嵌入我的皮肉中。

直到外面,一声刺耳的鸣笛,它松开了,我连忙爬上围墙,狼狈翻出。

托着一条淌血的腿,走到柏油路中央,刺眼的太阳下,车灯晃了我一眼。

我回头。

有什么光亮了一下。

我意识到是什么,赶紧跑了。

那会儿,我意识到被媒体拍了,但一直没被爆出。

我松了一口气。

我带着还残存的两支槐花,连忙赶回了医院。

病床前,围了好多医生,我连忙冲过去。

“奶奶。”

好在,在我的呼唤下,奶奶睁开了眼睛,伸手接过我手上的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