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林深时接通。

“喂！”

“……喂！”

“有事吗？”他语气冷静。

“我……没事！”

林深时：没事给我打电话？有病吧！

语气却十分温和。

“你今天演得不错，后面继续加油啊！”他道。

“嗯……谢谢你！”

“谢我？”

“对，谢谢你帮我讲戏，帮我找到小龙女的人物状态！”

“嗨，没事，应该的！”

沉默。

“今天的戏，你是怎么想的？”秦诗雨突然问。

“你是说杨过和小龙女初次分开后重逢的戏？”

“嗯！”

“这……台词里不是讲得很明白了吗？”

林深时很不解，但还是耐心道，“两人因为误会分开，杨过逐渐明白自己对小龙女的情意，小龙女也因为思念杨过，强忍对外面世界的不适应出来寻他，就这么简单！”

秦诗雨顿了顿。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们许下成亲的承诺！”

“成亲？”

“杨过让小龙女做她的妻子，这不就相当于求婚吗？”

“呃……”

林深时无语：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没问题啊，杨过和小龙女古墓相守多年，名为师徒，实则俊男靓女早已互生情愫。”

他继续道，“只是之前，杨过情窦未开，没有意识到他对小龙女除了师徒情分外，还有男女之情。后来明白过来，再加上小龙女提出做他妻子在先，他答应并求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秦诗雨又默了默。

“那为什么，当年我跟你说想结婚，你却一直回避呢？”她突然问。

“……”

林深时一愣：糟糕，冲我来的！

他整个人都蒙住了，心说不是在聊杨过小龙女吗，怎么突然开始翻旧账了？

你们女人话题跳跃这么快吗？

“呃……这有可比性吗？”

“……”

秦诗雨沉默，隔着信号都能感受到她的失落和悲伤。

“我知道了，晚安！”

要挂电话。

“其实我也很后悔！”林深时忙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很后悔，当年没有勇敢担起婚姻的承诺，和你步入婚姻的殿堂。”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久到林深时以为她都睡着了。

好半天，才传来一句略带欣喜的声音：“真的？”

“嗯！那时候还太年轻，总觉得婚姻是很沉重的事情，不想去面对！”

林深时故作深沉道，“其实说起来，婚姻只是爱情的延续，我爱你你爱我，组成一个家庭是理所当然的事！以我们当初的感情，其实跟结婚了也没什么区别，对吧？”

秦诗雨的喘息声急促起来。

“所以你……当时是爱我的！”

“当然！”

“爱到可以结婚的那种，像杨过对小龙女那样？”

“……当然！”

“那你为什么还……”

“诗雨，都过去了！”

林深时强行打断她。

再聊，梁艺纯又要出场了，这话题绝无善终的可能。

秦诗雨顿了顿，终是叹了口气。

“对，都过去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又谢我？”

“谢你，通过杨过的口吻，给了我当年没有得到的回答！”

“……”

这下换林深时沉默了。

很不理解：女人自欺起来，都这么恐怖的吗？

不过，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