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胥赶回到大秦时,魏向贤已经向大秦发起攻势,他还没收到高旭的消息,是以不敢下重兵,生怕谢沉胥突然携援兵而来,将他们像上次那样击溃。
前车之鉴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次,他必须要等高旭带回准确的消息。
探路的探子带回前线发生的战事,他告诉谢沉胥魏向贤的大量兵力还在兵营里驻足,并未向大秦都城发起猛攻。
不多时,易完容的翟墨从另一间屋子走过来,来到谢沉胥面前。
谢沉胥盯着眼前的高旭,眸色沉了沉。
“怎么了公子?不像?”
翟墨见他这副面色凝重的样子,拿起手边的小镜子又仔细照了照,还是觉得并无什么出入。
“魏向贤老谋深算,听完你的回禀必定会派人到京州去打听消息,这一来一回恐怕要耗上大半个月,你可能撑得住?”
谢沉胥沉声问他。
只是骗过魏向贤就是一瞬间的事,可若是想熬过这大半个月,却是不容易。
“公子放心,属下一定熬得过。”
翟墨想也不想便朝他保证。
“那便启程吧。”
事不宜迟,谢沉胥觉得能多争取些时日便多争取些时日,好早些解决了魏向贤。
“是——”
翟墨收拾好行装,趁着夜色策马往魏向贤的兵营疾驰而去。
他得让自己看起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才好糊弄过去。
进入魏向贤的兵营时,他身上已经沾染满尘土。
守在兵营前的侍卫一见到是高旭回来,连忙带着他往魏向贤的营帐走去。
见到站在自个眼前的高旭,魏向贤亦是十分兴奋。
翟墨按着高旭平日里的做派,同魏向贤回禀九华山行宫发生的事。
听到谢沉胥已死的消息,魏向贤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一片已然胜券在握的感觉。
随即他又慰问了翟墨几句,便让他下去歇息。
不过待翟墨一走,他便招呼身边的侍卫过来,让他到京州去打听翟墨说的话是真是假。
翟墨透过营帐帘布看着那道匆忙从魏向贤营帐内悄然离开的身影,嘴里低声咒骂一句:“老奸巨猾的东西——”
好在谢沉胥料想到他会这么做,事先嘱咐了翟墨让他熬过这大半个月,他才没这么快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