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太医就没有可医治的法子?”
谢沉胥双目震惊,越看那些伤口越觉触目惊心。
按理说他回了京州城那么久,既然太医查出来是心病,若是能治也该有所缓解了,何以还会发病这般频繁?
“太医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是以奴婢也每日都在盼着世子回来,想着等世子回来郡主的病应当能有所缓和。”
这些都是锦儿自个揣摩的,她知道平阳由来听谢沉胥的话,只有谢沉胥回来,才能让她情绪变得稳定下来。
谢沉胥沉下眸光,未再言语。
他安抚下平阳的心绪后,帮她上药包扎伤口,并嘱咐锦儿把所有可能让平阳伤害自己的东西收起来。
平阳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与他有不可磨灭的关系。
“阿胥,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
看到自己又给谢沉胥添麻烦,平阳心里很是难受。
“没事,对我不用说这些,将你照顾好本就是我该做的,是我没照顾好你。”
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时常将她扔在北椋不管不顾,她这回受到魏明绪这样的迫害,又将她一个人扔在这贤王府上,谢沉胥亦是觉得惭愧。
平阳却是摇摇头,抱歉地道:“若不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你也不会连世子府都回不去。”
这段日子平阳并不都是乖乖待在院子里养病,她知道谢沉胥将她放在这里的目的,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北椋帝如今将谢沉胥视为眼中钉,恨不得将他送上刑台,他能回来北椋看自己已是十分不易。
“别想这么多,时候不早了,你该睡了。”
清月确实已爬到柳梢头,平阳听话地迫使自己闭上双眸。
听见她发出浅浅的呼吸声,谢沉胥才起身走出她屋子。
“世子,郡主的病想来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今夜发生的事亦是叫翟墨十分震惊,平阳向来心怀善念,想不到对自己竟做出那般残忍的事。
“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她的病。”
谢沉胥微微攥紧双拳,他从未有感到这么无力的时候,此刻便是让他杀了魏明绪,他亦不觉得解气。
翟墨稍稍点头,并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