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的宫人说,靖桓帝点名要见江尧年和江稚,江凝心中大感不妙。
她还未能同江尧年夫妇说要退出立储争斗,退居宥阳一事,生怕江尧年在靖桓帝面前说错了话。
她紧张地朝江稚看去,祈盼江稚能看出她眼神之意。
江稚朝她微微点下头,让她放心的意思。看着他们随着那宫人走出府门,江凝忍不住攥紧衣袖。
“阿凝,别怕,他们不会有事的。”
孟氏也摸不清靖桓帝此次派人来将江尧年父子叫进宫的用意,可在江凝面前,她必须得稳住心绪。
“阿娘说的是。”
江凝朝她挤出一抹笑意。
随即,俩人收回看向江尧年父子的眼神,心不在焉往府内走。
回东院的路上,江凝见到江奉玺迎面走来,神色间亦是露出丝不安。
“祖父。”
江凝叫住他。
江奉玺平日里极少出偏院,唯独在江尧年他们回来后,时不时会到东院里去找他们。
江老夫人如今安分守己,是不敢再作妖,她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去年冬日大多都是躺在床榻上,再也没有心力想着将大房家财敛入自个腰袋。
二房三房也是逐渐落败,江万彦在朝中虽还有官职,可朝中官员见江家的嫡长子江尧年从漠北回来,自然不再将江万彦看在眼里,深知江尧年才是江家日后主事的人。
是以,整座护国公府陷入一种怪异的氛围中,三房之间都只顾着自个,互相皆不来往。
江奉玺的出现,让江凝心中有了主意。
“阿凝,听说陛下将你父兄叫到宫里去了?”
果不其然,江奉玺找来便是问江尧年父子被叫进宫的事。
“人刚随着宫人进宫,应当没有什么大事。”
江凝宽慰他。
“好端端的,怎会叫他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