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胥给她敷上热汗巾,一点点消去她脸上红肿。
“四皇子为何会答应与你交易?”
轿辇内默了片刻,江凝疑惑地问他。
“大秦被燕齐压迫多年,若是能得燕齐皇室奉承,于段云骁来说,正好能满足他瞧不起燕齐的虚荣心。”
一个人若是有朝一日被自己的对手奉为座上宾,心中自然觉得爽快,何况段云骁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引诱靖桓帝相信赵玉瓒与他生情,只是他铺路的第一步。
“可即便如此,五公主她只会愈加笃定与你有私情的人是我。”
江凝眸光微沉,眉眼间露出担忧。
“你以为便是你与我没有私情,赵玉瓒便会放过你?”
谢沉胥有几分嘲笑她单纯的意思。
赵玉瓒善妒,江凝在燕齐皇室暂露头角的下场,并不会比赵玉瓒发现她与谢沉胥厮混好过到哪里。
江凝心头微紧,“那我...”
“你父兄的事,我已经在安排。”
见她心慌,谢沉胥开口向她透露。
有她父兄在身边陪着,会好上许多。
江凝眨眨眼睫,在眼泪掉落下来之前,她没忍住一头扑进他怀里。
江家不比大秦皇室,更不比燕齐皇室,若是没有谢沉胥,这回江凝难以脱险。
谢沉胥将汗巾放回水盆中,悉心抚摸她单薄的后背。
脸埋在他怀里片刻,江凝不等他开口,主动抬头吻上他脖颈。
谢沉胥神色微怔,薄唇微张任她随意亲吻。
马车往深巷驶去,翟墨下车叮嘱随行的铁衣卫,让他们去知会采荷一声,等稍晚些好将江凝送回护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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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瓒心高气傲,没对靖桓帝的话言听计从回公主府,而是来到宁王府。
赵启宁近来忙着安排使臣们来到京州城后的衣食住行,没有功夫盯宫内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