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凤鸾听过小叔子和寡嫂的香艳故事。

本以为这只是那些目不识丁的粗鄙糙汉子的恶趣味,不曾想,眼前居然有活生生的例子。

纪长卿和冯氏竟然……

不不,纪长卿是做丞相的人,不会不知道名声对一个官员来说有多重要,绝不会自毁前途,对寡嫂动念。

定是冯氏寡居在家,寂寞空虚,对纪长卿伸出了魔爪,试图染指纪长卿。

真是寡廉鲜耻。

不过这也符合她的出身。

一个穷乡僻壤出身的游医,书都不一定读过,能有什么伦理道德。

宁凤鸾咬牙切齿。

“都是这贱妇,害我白忙活一场还丢人现眼。”

她带着满腔愤恨骑马回城。

因这一来一回受了太多寒气,回到府里就病倒了,外祖母和在京城的两个舅舅听说了,都来府里看她。

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东送西。

感受到长辈的宠溺,她的元气一点点恢复。

冯氏一介孤女,一无所有,但凡她多看她两眼,都是抬举她,根本不值得她动气。

纪长卿只是不曾察觉冯氏意图,把她当长嫂对待,才和她举止亲密。

若他察觉,只怕避之唯恐不及。

虽这么想着,熊掌柜年初六来向她报上一年的账时,她还是没绷住脸。

“怎么会亏损这么多?!”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账本。

“锦衣阁在交到你手里之前,可是年年都赚上万两银子的!怎么到了你手里,反倒亏了近万两?”

熊掌柜自然将责任都推到清辉暖绒阁头上。

“清辉暖绒阁开张后,把顾客都抢了,大家争相订制羽绒服和毛衣,都不来买裘衣,锦衣阁能不亏损?”

宁凤鸾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冯氏!

“你就不想点办法,任由人家抢客?”

熊掌柜一脸无奈:“所有法子都试过了,人家就是想试鲜,小的有什么办法?”

宁凤鸾联想到今冬高门大户几乎人手一件的羽绒服和毛衣,知他说的是实话,皱了半天眉,一拍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