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只有孤家寡人,肯定不假思索应下。

反正贱命一条,与其留着受人折辱,不如拿去搏一线希望。

可她身后还有樊楼,若是事败,楼里的人也要受牵连,她如何能拿旁人的性命冒险?

但要她就这么放弃,又不甘心。

就这样反复纠结了三天,她也没能下定决心。

樊氏见她自打从荣昌侯府唱曲回来,就心绪不宁,茶饭不思,问她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有话就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不然迟早闷出病来。”

乔真真迟疑片刻,方将韩瑞轩在荣昌侯府安排丫鬟掳她之事说了,末了道:

“他这次不曾得手,后面还不知有什么手段等着,纪大夫人和我说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我怕连累妈妈和各位姐妹,不敢下手。”

“怪道说好三千两酬金,居然给了五千两,”樊氏恍然大悟,“你这丫头真是……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

乔真真将脸贴在她胳膊上,弱弱道:“我还不是怕您担心。”

樊氏推开她的脑袋,板起面孔,“少来这套!赶紧交代,纪大夫人说了什么法子?”

乔真真凑到她耳畔,小声告诉她。

樊氏听完,暗暗咋舌:“纪大夫人这胆子也……忒大了。”

“可不是。”

乔真真愁眉苦脸。

“若是成了还好,败了的话……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