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樊氏小心翼翼问道。

该不会是要她将樊楼双手奉上吧?

“听闻乔姑娘这里有全京城最全的花香墨,”冯清岁轻笑,“可否让我一饱眼福?”

“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的。”

樊氏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别说给您看看,就是全部送您,都没问题。”

她阔气道。

只要樊楼在,真真在,花香墨再收藏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

“君子不夺人所好,”冯清岁笑道,“我看看就好。”

随即问乔真真:“这腱鞘囊肿有两种治法,一种是切开皮肤,将囊壁整个剥掉;一种是直接按破抹平。前者不易复发,但会留疤;后者痛一下就好,但容易复发。”

乔真真蹙眉:“不能一劳永逸吗?”

冯清岁:“你这囊肿是手腕过度磨损造成的,若用手习惯不改,是会复发的。”

乔真真叹气:“看来以后我要少练点琴少画点画了。”

她还要表演琴艺,自然不想手腕留疤,便选了第二种治法。

冯清岁让她把手背放到桌沿,待她手腕绷紧,用自己的两个大拇指压在囊肿上,用力按破,抹平。

乔真真痛得差点叫出声,缓过来后,感激道:“谢谢,我这就带您去看墨。”

“不急。”冯清岁松开手,对樊氏道,“拧个热手巾过来,敷一下,等囊液都散掉,就没有痕迹了。”

樊氏立刻让人去拧热巾子。

乔真真敷上后,冯清岁方随她去阁楼看香墨。

阁楼整个改造成了展览室,墨锭被装在盒子里,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展架上。

“我按不同香气分了几个大类,有兰香、芙蓉香、桂香……”

乔真真边走边解释。

冯清岁在兰香那个展架前停下脚步。

虽然她辨不出那张纸条上的墨香里蕴含的具体花香,但大致猜得到,是一种兰香。

扫了一遍兰香展架上的墨锭后,她取下一个盒子。

不动声色道:“这个香气挺特别的,是用哪种花汁制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