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这卷子的特别之处不仅在于答案分毫不差,而且这位考生的草稿纸上空空如也,一字未有。”
“你的意思是这人是提前得了题,弄虚作假?!”
“回大人,确实有这样的嫌疑。”
郭铮沉思片刻,将卷子留了下来,让那个吗喽回去继续阅卷。
郭铮已经带上试卷连忙赶往了郭攸之府上。见到郭攸之后赶忙行礼:“堂兄,小弟深夜冒昧来访,实在有紧急之事,还请见谅。”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工作上的事情称职务!”这种半夜扰人清梦的人,实在是让郭攸之恼火,“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批卷吗?什么紧急的事情,以至于你半夜来我这?”
郭铮连忙将事情转述给了郭攸之,并将试卷拿出一并递了过去。
郭攸之见其将试卷带出礼部,怒喝道:“谁允许你将试卷带出来的?!鉴察院的人就没拦你?!”
“下官知错,请大人息怒。下官也是见事情紧急,毕竟试题泄露不是小事,所以一时着急...”
“一时着急?!你平时不是最爱说自己守规矩吗?如今怎么一有事就不顾规矩了?!”
“下官...”“好了!不要说了。按你所说,这人涉嫌与人勾结舞弊,确实不是小事。先回礼部,当着鉴察院的面撕开糊名,查其住址,先将人扣押,明日待我禀明陛下再做打算!”
说罢,郭攸之便带着郭铮回到礼部,找来鉴察院带队之人——鉴察院一处邓子越,和其说明缘由后便要撕开糊名。
“大人且慢!我也是刚听人来报才知郭铮大人带着考卷离开礼部,现在大人说要撕开糊名,恐怕不妥吧。”邓子越连忙制止郭攸之说道。
邓子越是定州寒门出身,曾在边军养马,有都尉假造账册,借买马料骗取官银。这邓子越在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将罪证送至鉴察院。鉴察院院长陈萍萍念其孤勇刚直,特许入院。目前就职于一处任小组长一职。正巧今日被一处主办朱格派来监督批卷。
“此事涉嫌考题泄露,干系体大,你尽好监督职责就好。要是因为你而导致明天不能及时放榜,陛下怪罪下来,你有几个脑袋够掉?!”郭铮见此人竟然敢阻拦。
当下也不顾邓子越阻拦,径直撕去糊名纸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座位号,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郭攸之说道:“大人,今日下官在考场巡考时就发现此人居然在睡觉!就关注了一眼,正是这个座位号:三号廊第十八座!”